司衡這下也反應過來了,一把捏住小姑娘的手腕,語氣嚴肅道:“一個女孩子,怎麼進來這個地方的?”
這個地方是軍事重地,而且都是男人,這個女人是怎麼進來的,目的又是什麼,非常讓人懷疑,但如果是探子,一般人不敢這麼囂張,除非,她有肆無忌憚的理由。
“你捏的我疼。”司衡捏住她的手腕的時候,小家夥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不過直到司衡把話說完,才糯糯的出聲。
這是司衡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他活了這麼大,沒接觸過幾個女生,他見識過他媽媽的幹練,妹妹的直率,卻沒有見過這種讓人聽了聲音都會覺得很柔弱的女孩,讓他有一種錯覺,似乎他剛剛嚴肅的質問,如同逼供和犯罪。
見司衡手上的力道鬆了些許,小家夥皺著的眉頭才鬆了幾許,小嘴撇了撇,眼神恨恨的瞪著眼前的男人道:“你這個人真是恩將仇報,要不是我剛剛把你拉過來,他們就把你送去那個什麼監獄,哼。”
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義正言辭的樣子,司衡忽然很想笑,不過他的表情偏麵癱型,即使笑也沒有太大的幅度,不過那種笑意還是比翟銘晏明顯。
當然,一直在軍營的他不知道,就在前不久,那位麵癱鼻祖翟銘晏給他的親妹妹一個無比巨大的微笑,雖然那個笑很是讓人瘮得慌。
“但那是你點的火。”這話一出口,司衡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這明顯是一種調侃的話語。
腳步聲也走遠了,索性小家夥也不怕了,小手叉腰,十分“囂張“道:”我點的火又怎麼樣,要是我不出來你可以找到我嗎?而且,他們來了,你根本走不掉,到時候背黑鍋的隻能是你,我是看你在外邊呆了那麼久沒摧毀我革命領地的份上,才勉為其難的救你一次,不懂知恩圖報的壞人。“眼裏滿滿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控訴。
“我該感謝你?”
“你難道不該感謝我嗎?還欺負我。”
“我欺負你?”
“你欺負我還不承認。”
“我哪裏不承認?”
“你哪裏承認你欺負我了?”
……
無限的單曲循環就在兩個智商被繞進去的人中展開。
直到外邊的腳步聲再次響起,不過陷入死循環中的兩個人顯然是沒有發現。
“弟兄們,快跟上,還有女人的聲音,這下被我們逮著,這兩人必須嚴懲,派一個人下去通知參謀長,就說有奸細。”
也難怪他們這麼想,軍事基地本來就建在荒蕪的地方,山上就更別提了,居然還有女人的聲音,第一直覺一定是奸細。
“哇,這可真是個隱蔽的地方,這兩個奸細還真是會藏匿,要不是他們內部爭執,我們怎麼可能發現這麼隱蔽的地方。”
率先走在前邊的那個高個子麵對他巡山這麼多年都沒發現的地帶露出了無比吃驚的表情。
大坑是在一圈樹的周圍,四周都是比較細碎的毛茸茸的草,草的顏色有枯葉也有冒出來的新葉子,基本上和山上那些正常的土地一樣,根本看不出來兩樣,但是細細走進的話,可以看到那些其實是空中搭起來的草,這樣根沒有沒入泥土,幾乎憑空長出的草更是讓人吃驚。
不過此刻在坑裏的司衡早已知道了裏邊的構造,其實坑上圍了一層用肉眼很難看到的絲線,把那些草都紮在一起,至於有綠色的草葉子,那隻能證明,有人在經常給這個坑換草,那個人,不出意外,就是眼前這個,或者是其他人。
正當司衡要說話的時候,外邊忽然想起了聲音,“裏邊的人聽著,交出武器,雙手抱頭,快速出來,我們已經包圍了整個外圍,所以,不要耍花招。“
司衡注意到剛剛還氣鼓鼓的小家夥此刻麵上終於露出了惶恐和不安,小手都不自覺的縮在一起,這樣的小姑娘讓司衡似乎可以感覺到她那快速的心跳。
裏邊遲遲沒有動靜,外邊的幾個人耐性終於用光,語氣也開始不善,“裏邊的人聽著,再不出來,我們就要放煙霧彈了,即使裏邊有隧道,也救不了你們,不要做無謂的掙紮。”
“我先出去。”似乎是已經料想到了沒有退路,小家夥終於認命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刻,她才開始好好地端詳眼前的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