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池淵早就看見卿瑤音了,隻是他凝神分析戰場上的情況,時不時用傳音把指揮傳給各大將領,在卿瑤音的眼中,曾經同床共枕的人,竟變的如此陌生,甚至要兵戈相見的地步。
卿思遠腦中全是卿瑤音,生怕她出事,動作遠不及當初的快準狠。擒賊先擒王,許多士卒圍在他身邊夾攻他,卿思遠所騎汗血寶馬已經傷痕累累,不堪一擊,快要倒下。
“百裏池淵是想要包圍住我們!”卿瑤音突然反應過來,想要傳音給沁陽王,百裏池淵突然遠遠的看過來。
即使周圍的一切,血腥,殘忍,百裏池淵依舊纖塵不染,幹淨,甚至眉目如畫,他冷冷的看著卿瑤音,眉頭動了動,低頭對金染說了句什麼。
卿瑤音看著百裏池淵咬金染的耳朵,怒火頓生,保護層一下漲破,幾個小士兵朝她衝過來。
“滾!”卿瑤音空手接白刃,一腳踹開其中一個,奪了他的短戈,朝身後偷襲她的刺去。
“你看那個女人,好野蠻啊。”金染指著卿瑤音,害怕的朝百裏池淵懷裏躲去,卿瑤音那時舉著一個人頭,朝攻來的士卒砸去。
“那就別看。”百裏池淵聲音冷漠,沒有一絲溫度。
連續殺了三五個人,卿瑤音幹淨的長衣上斑斑點點,分不清是原先的顏色,還是新鮮的血跡。
西祁的士卒兵器多樣,卿瑤音搶來的短戈沒有攻擊力,用著不順手,卿瑤音看中了對方將領的長劍,舉著短戈朝他衝去。
幾個士卒圍住瘋了一樣的卿瑤音,卿瑤音一腳踹開一個,踩著他的腦袋朝西祁將領的頭飛去。
西祁將領林之秋察覺到身後的攻擊,竟從馬上飛起,站在馬上,狠狠踢向卿瑤音的頭。
卿瑤音被林之秋的反應嚇了一跳,林之秋的戰靴上竟是鐵釘,一腳踢在卿瑤音的臉上,卿瑤音的口水被踢的滿臉,一隻鐵釘深深的刺進卿瑤音的臉,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嗬,女人也上戰場,你們崇明人都死光了嗎?”林之秋嘲諷的語氣卿瑤音統統聽不見,她眼中布滿了血絲,淚水滾出,甚至看不清周圍。崇明的軍隊已經被包圍,為首的正是自己的父親卿思遠。
“回去奶孩子吧。”林之秋舉起長劍,看她是個女人,閃過一絲的憐憫,他挑起卿瑤音的衣服,長劍一劃,卿瑤音幾近全裸。
周圍的士兵淫笑著看卿瑤音,被林之秋吼回去,“快滾!”
林之秋坐在馬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卿瑤音,“放你一馬,不想死就快滾。”就連西祁最年輕的將領也能輕而易舉殺了自己,卿瑤音終於明白沁陽王的話,自己沒有天賦,隻能是個垃圾。
不遠處百裏池淵看著赤身裸體跪在地上的卿瑤音,剛想開口,對麵的將領卿思遠一聲怒吼,西祁的士卒發出興奮的嘶吼。
眾人注視一下,卿思遠從馬上生生的摔下,心髒部分中了一箭,離得那麼遠,卿瑤音也能看見那被染的鮮紅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