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糖爸爸糖媽媽從地球的另一側飛了回來。大家約在某酒樓一起吃午飯。這是兩家第一次正式見麵,司媽媽表現的特別隆重。
從一大早起來就換了不下五六套衣服,糖糖抱著薯片在一邊哢嚓哢嚓的咬著,吃的可香。對於司媽媽的每一套衣服,都點頭說好看,很完美,聽多了,司媽媽嗔了一聲:“就會敷衍我。”
“沒有啊,真覺得好看。”糖糖賣乖道:“不過秋雅,隨便點就好了,我爸那個人,喜歡蹭灰上鼻子。你越客氣,他就越欺負你。”
“你爸爸可要傷心了,總幫我們說話。”司媽媽說完,就決定身上這套暗紫色奢華又隆重的裙子,不換了。她透過鏡子看站在一旁像隻老鼠一樣吃東西的糖糖,正色道:“認真也是應該的,爸爸媽媽養了你這麼大,現在突然就要把你交到另一個家庭,要是我們不認真,他們又怎麼能放下心。”
糖糖沒說話,點點頭。
也許等她的小年糕長大之後學會拉女孩子回家了,她也會有司媽媽現在的心態吧。
這些天,她也沒閑著。她回出租屋和佳人的女兒玩了兩天,和周佳人聊了很久很久的天。剩下兩天又去了咖啡廳巡查了一下,發現賺了很多很多的錢。剩下時間都是在追自己落下來的各種電視綜藝,這幾年的八卦簡直翻的她手軟。
後來估算時間差不多了,一家五口出發,司傅開車,糖爸爸坐在副駕上。車子往一家大飯店駛去,到了之後,她緾著司傅的手,一起往包間走去。待服務員替他們將門推開,隻見爸爸媽媽已經坐在包間裏了。
糖糖看見他們,甩開司傅的手衝著他們走去。
糖爸爸糖媽媽也下意識站起,將自己命運多殲的女兒緊緊抱著。一家人相互聊天了好幾分鍾後,糖糖察覺到司家還站在一邊,在爸爸麵前有點拘謹,便放開媽媽的懷抱,當了個中間人,讓大家坐下。
中間拿來了菜單,見大家相互客氣推脫,都十幾分鍾還沒點出一個菜,糖糖受不住了,和司樂不客氣的點了起來。他一個紅燒排骨,她一個紅燒鯽魚。總之一個一個輪著點,很快點了十來個菜,在等上菜的空隙中,司傅起身給大家倒水。
糖糖見爸爸仍一副愛理不愛的樣子,登時也不滿了:“爸爸,你再這樣對我老公,我也不理你了!”
“咳!”糖爸爸見女兒竟然當著親家的麵向外不向內,臉上有些掛不住:“我又沒說什麼。”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板著臉……”糖糖嘀咕。
司傅見她這麼幫自己,伸手偷偷在桌底下捏了捏她的手掌。糖糖抬頭看了他一眼,一副有我在你不用怕的樣子。司傅無聲的笑了笑。
眾人見小兩口相視無言一副默契的樣子,都紛紛笑而不語。
終於,這種久違的感覺,又回來了。
後來菜上了,糖糖看見司傅仍慣性的替她剔掉魚刺再夾到她碗裏,她鬱悶哦:“司傅你是不是又把我當成小孩了,我已經回來了。”
“我記得啊。”司傅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上次吃魚糖糖就被噎著了。可能是那五年當小孩太過舒心,導致現在生活自理能力有些弱,但他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兩個人在一起不就是下意識的想為對方多做一點麼。
比如夾魚肉之前順手剔掉魚骨頭,比如晚上睡覺前替她掖一下被子,比如主動替她倒杯水,比如空了的時候主動發條短信和她聊聊天等等等。其實這些事情做起來真的既不費勁又不費時,重點還能讓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