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後會有期。”
“不能等我大婚之後再走嗎?”
寧白笙好奇的問道:“那個陳三姑娘?”
蘇景昱點了點頭,想說些什麼,最後隻吐出幾個字,“她對我很好。”
寧白笙拱手祝福,和蘇西洛緩步向外走去。
宮外,一輛馬車正穩穩的停在那裏,黑色的廂體看起來有些沉重,緩緩的駛離,越行越遠,直至看不清楚……
冬日裏的清晨霧氣很重,朦朦朧朧,一切都看不真切。
蘇景昱站在觀景台上,身後一道身影漸漸逼近,來到他身後,將一個披肩披在他身上,與他並肩而立,不言不語。
稍時,蘇景昱回頭,看向身邊的女子,自認識以來,她始終是這幅不急不緩的淡然模樣,與那個人有些相似,仿佛世間一切的事情都與她無關。
她微微扭頭,淡淡的說道:“皇上,潮氣太重,您該回了。”
看吧,她永遠都是一幅淡然的模樣,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與母後一樣,似乎是為他好,實際卻讓人不喜。
“哼……”蘇景昱冷哼一聲,娶她是情非得已,不想逆了太後的意願,再者她們畢竟還是有些相似的,可不代表他就會喜歡她。
望著遠去的身影,陳三眼裏沉靜如水,靜靜的站在原地,任冷風吹過,襲卷她的心田。
一望滄海桑田,再見亦是枉然!
風起雲湧,誰見證誰的幸福,又毀了誰的一生?
出了皇城,寧白笙感覺自己的心也變得飄上高空,這才是真正自由的感覺。
沒有責任的負累,沒有急切的事情,沒有想走不能走的無奈,亦沒有想愛不能愛的執著,一切都是這麼自然,讓人安心。
城外,有幾輛馬車等在小道上,寧白笙剛下馬車,就看到白宴他們幾人迎上來,身後似乎有人躺在那裏,便問是怎麼回事?
白宴氣憤的讓開,露出地上的人,那是一個女子,身上有很多灰塵,看起來有些狼狽,白宴指著她說道:“小姐,她竟然敢去偷寶寶和貝貝,要不是寶寶的哭聲將我們驚醒,他們就被她抱走了。”
寧白笙微微一愣,向前望去,女子蓬頭垢麵,微微輕輕吹起,露出一張傾城的容顏和一雙惡毒的眼睛。
竟然是她!
幻紗,她怎麼會在這裏?
太子蘇景立的太子妃,也就是曾經的皇後,雖然沒坐幾天,蘇景奇攻破皇城之際,蘇景立和先皇身邊的公公便被蘇西洛派去的阿九救了出來,如今蘇景立已開始了新的生活,卻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的正妃,西陵的公主。
旁邊有響動,蘇西洛緩緩的從馬車上踏步下來,看向寧白笙,又掃了一眼幻紗,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公子,是我……”幻紗可憐兮兮的聲音響起,寧白笙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剛才還一幅怪婆婆的表情,如今一下子變成了小可憐,她看向蘇西洛,說道:“王爺,您前段時間不是說寶寶和貝貝想要個妹妹嗎?”
“嗯?”蘇西洛不明所以的看向她。
寧白笙微微一笑,指著幻紗說道:“妹妹總會有的,那個,人家公主又等了你這麼多年,要不就看著辦了吧?”
曾經西陵皇子來南陵時,便提出和親,而和親的對象就是幻紗和蘇西洛,最後幻紗被寧白笙和白宴扔到了太子府上,這才成就了她的皇後之位。
蘇西洛聞言,臉上一黑,大手一揮,道:“白宴,那什麼公主的趕緊給本王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