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龍少。”
“我讓你回去!”
顧飛揚聲音冷硬,陸子清知道他已經動怒了。不敢再出聲,慢慢的抽手離開,眼角劃過溫熱的眼淚。
“龍少,我很聽話的,你讓我走,我就走。”
她轉身要往外走,顧飛揚看著她,眼神陰冷:“你幹什麼。”
陸子清十分的委屈:“龍少,是你讓我回去的,我馬上離開這裏,對不起,我感覺自己是不該出現的。”
顧飛揚心裏很窩火,這姐妹兩,一個一個的跟他作對是幾個意思?
立即上前將她一把揪過來,直接將她抱起往二樓她以前住的房間走去,打開房門將她往床上一放:“我讓你回到這裏,好好休息。”
陸子清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身子一側,衣服微露,露出一抹誘人的雪白。
她主動的抬頭,在他唇上一吻,有些哀求的看他:“留下來吧。”
“我去喝點水,馬上就來。”
陸子清終於放開了他。
顧飛揚心煩氣躁,往廚房走去,他拉開冰箱門倒了一大杯冰水仰頭便喝,徐嬸過來了,急忙道:“少爺,冰水多喝了傷身。”
“沒事,你明天記得給子清煲湯補補身體。”
徐嬸點了點頭,忽然捂嘴驚恐的叫起來:“少爺,你,你看地上。”
顧飛揚順著她的視線轉頭一看,整個人都怔住了,隻見地上一灘鮮血,因為光線昏暗方才並沒有注意到,而血流的位置正是剛才陸子萱站著的地方。
他臉色微變,轉身就往陸子萱的房間跑去,裏麵空蕩蕩的根本沒人。
徐嬸將整個屋子的燈全部打開,把老爺子都驚動了。
整個別墅裏都不見陸子萱的身影。
顧飛揚站在門口,他發現了地上的血跡一點一點往外延伸,直接出了別墅大門,頓時手心發涼,涼到出汗,整個人如遭雷擊。
這個女人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拿出手機打電話,已經關機了。
心裏漸漸有些慌亂,剛才那女人臉色這麼白,整個人看上去明顯不對勁,可他居然沒注意。
“少爺,夫人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徐嬸看到地上的血也是十分焦灼,無助的看著顧飛揚。
顧飛揚抬頭,眼眸如同凝了一層冰霜,修長的手指一點點蜷縮緊握成拳,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告訴徐嬸照顧好老爺子,立即轉身拿了車鑰匙風馳電擎的出了別墅。
“徐嬸,把地擦了吧。”
老爺子站在樓梯上,通過窗戶看到了絕塵而去的顧飛揚,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年輕人啊,還是太衝動了。”
徐嬸抬起頭,臉上也是頗有憂色:“老爺,你去休息吧,這裏交給我就好了。”
“嗯,我是該好好休息了。”
顧飛揚找了一圈又一圈,把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陸子萱的身影,他渾身已被汗濕透,眼神陰冷如冰,心裏像一團火和一團水在相互撕咬交織。
修長的手指緊緊握著方向盤,薄唇緊抿,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疲憊。
他停車,閉眼,手緩緩的捏著鼻梁,手機突然響了,是周君澤打來的電話,告訴他陸子萱在醫院。
等他急忙趕到醫院時,一見麵周君澤就動手打了他一拳,顧飛揚一個趔趄倒地,坐在地上一聲冷笑,眼神如刀一般在周君澤身上劃過,然後突如豹子一樣躍起揮拳出招,這一次倒地的是周君澤,一向斯文儒雅的他西裝扣子裂開,兩人都喘著氣,眼神如刀鋒一般對視著,心裏卻都翻騰著怒火。
“顧飛揚,你知道梓萱她怎麼了嗎?”
“這輪不到你管。”
周君澤冷笑,清俊的麵容漸漸平緩,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既然你保護不了她,又何不幹脆放手。”
顧飛揚冷冷睨他一眼:“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放屁!”
一向俊雅有禮的周君澤第一次爆了粗口。
“她有了你的孩子,先兆流產,你知道她痛的死去活來卻一個求助的人都沒有,最後隻能求我帶她來醫院嗎?你知道她流了多少淚,你知道她有多痛?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顧飛揚,你太自私了,你以為全世界都該圍著你轉,你以為隻要你痛快了就好,別人痛不痛你根本無所謂!你看看你現在做的什麼混蛋事!”
周君澤一通罵,顧飛揚整個人都僵住了,然後他抬腳向前走,笑了起來,側頭平視著周君澤:“是,我是自私,那又怎樣?你能搶走她嗎?不能!否則你又何必在這歇斯底裏,走吧,這裏不需要你的爛好心了。”
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周君澤坐了下來,醫院的走廊長而曲折,仿佛看不到希望,他的心也如泡在冰水中,再慢慢沸騰。
身子靠著牆,無力再悲傷。
是啊,哪又怎樣?他能怎樣?除了心疼她還能怎樣?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不屬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