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犯這樣的錯!這裏是醫院,他還是病人,怎麼可以亂來呢?
“你來做什麼?!”好事被人打斷,滕凜初臉色瞬間就黑了,目光溫度嗖地一下降到了零度以下,憤怒地盯住了中途闖入的醫生。
如果可以,他的眼神簡直要吃人。
醫生被他恐怖的眼神嚇得一個寒戰,解釋道:“我……換藥的時間到了。”
滕凜初一臉冷意,怒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都不許進來!”
“是是是!”醫生點頭稱是,這尊大神誰都惹不起,他說什麼應什麼就對了。
可是,眼下藥都已經帶來了,到底是換,還是不換呢?
滕凜初瞟了陸玄心的背影一眼,目光沉了沉,對醫生招了招手,“還不快點上藥!”
趕緊把藥換了,他把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情做完!
“啊?額,好好好。”醫生原以為他會把自己轟出去,沒料到他會肯換藥,倒是吃驚了一下。
滕凜初冷哼一聲,你以為他願意嗎?
要不是怕陸玄心說他諱疾忌醫,他一早就把這個醫生趕走了!
陸玄心由始至終都不好意思回頭,想起剛才那個場景,她臉蛋和耳朵就熱辣辣的,沒想到,她竟然能在這種地方,對這個人,動情了。
太羞恥了。
這裏可是醫院啊!
兩人思緒各異,都各懷心事,唯獨作為突兀存在的醫生,手法嫻熟迅速地替滕凜初換藥。
醫生解開繃帶,眉頭皺了起來,“滕總,有些傷口已經裂開了,還在流血。”
自己痛不痛,滕凜初自然最有發言權,剛才一番激烈動作,傷口裂開是必然的。
但是為了親近她,他連命都可以不顧,何況這點傷?
他不在意,陸玄心卻心痛了一下,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頓時臉都白了。
原來他真的傷的那麼重!
身上和手臂上被破碎的玻璃割得很深,有些地方甚至可以見到骨頭,血肉翻卷,觸目驚心!
既然傷的那樣重,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做?難道連命都可以不要了嗎?
“我沒事。”看見她擔心而又氣憤的樣子, 滕凜初知道她是為自己擔心,冷硬的臉部線條軟了下來,聲音輕柔地寬慰道:“真的,一點都不痛的。
“胡鬧!"陸玄心瞪了他一眼,心裏卻心疼得不行。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都傷成這樣了,還不忘占她便宜!
滕凜初目光溫軟,雖是受傷,心卻是甜的,他笑了笑道:“真的沒事,別擔心,換藥就好了。”
“再這樣折騰,都不用想著會好了。”醫生雖然怕滕凜初,但起碼的醫德還是有的,忍不住嗬斥了幾句,“你身上這些傷口雖多,但都不是致命的,可是腦部呢?那是腦震蕩!可不是開玩笑的!”
滕凜初何時被人訓斥過,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開口要罵人,卻被陸玄心一個眼神堵了回去。
“是我們不小心,對不起,醫生。”陸玄心瞪了滕凜初一眼,隨即誠懇地跟醫生道歉,也想詢問一下滕凜初的傷勢。
雖然知道他是腦震蕩,但是具體如何,要注意些什麼,她都是不懂的。
醫生看了她一眼,發現還有個懂事的,心裏好受了些,也很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腦震蕩可大可小,滕總是輕微的,但是不代表沒有危險,如果不注意,後果會很嚴重。”
“那……"陸玄心心都揪了起來,虛心問道:“那要注意些什麼呢?
醫生悄悄看了滕凜初一眼,摸了摸鼻子,說道:“不可受到刺激,過於悲喜,對於他的恢複都沒有好處。”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尤其是劇烈運動,更加要小心。”
“劇烈運動"那四個字,他特意咬得很重。
陸玄心聽明白了,臉蛋頓時紅了,簡直是沒臉見人了!
太難堪了!
滕凜初眸子危險地眯了起來,森森地道:“不能劇烈運動?你指的是什麼呢?”
“額,咳……”醫生頭上直冒冷汗,“就是……一切劇烈的運動,包括夫妻生活。”
陸玄心臉更紅了,還能再直接嗎?
“她是我老婆,我連夫妻生活都不能過了是嗎?”滕凜初冷冷一哼,目光恐怖地可以殺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