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應不應該去打一針狂犬疫苗。”我低聲嘟囔著,將鏡子扣在了一邊。
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我去之前沒有任何的準備,一場談判下來比打了一架還要累。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已經沉了下來,我一天都沒有吃東西,現在也不太想動,幹脆躺在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進來呀,你不是沒有鑰匙,我在床上呢,不方便下床。”我高聲的喊著,這個時候大概是米依依回來了吧。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而且一陣比一陣大。
難道是沒有帶鑰匙?
“來了來了,你等我一小會兒,馬上給你開門!”我費力的從床上爬起來,上了輪椅之後,向門口走去。
敲門聲還在繼續,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勢頭。
“你可真是,如果我不在家怎麼辦?你不帶鑰匙進不來的。”我一邊嘮叨一邊覺得有些好笑,米依依總是這麼一副馬虎的樣子,若是沒有人在身邊照顧應該如何是好啊。
門開了,門口黑漆漆的一片,我發現有點不太對勁,我看不清楚究竟是誰,但是來人身材高大,根本就不是米依依!
壞了!
我心中暗自驚訝,罵自己怎麼不小心點,隨隨便便就給人開了門!
“滾開!”我大喊了一聲,甩手就要把門關上。
可是已經被來不及了,那人一隻手撐住了門板,力氣之大我完全沒有辦法抗衡。
他蹣跚著步伐走了進來,燈光照在他臉上的瞬間我終於看清楚是誰了,不是別人,正是霍青銘。
我這才鬆了口氣,不再用力的推著門板,用輕微抱怨的口氣說道:“你這個時候來幹什麼?嚇了我一跳。”
他沒有回答,進門之後反手將門又關上了。
我忍不住皺了皺眉,一股濃鬱的酒精味兒在密閉的空間蔓延開來,而源頭就是霍青銘。
“你這是喝了多少啊?”我往後退了退,抬頭看他,清晰的看見他的眼底有交錯密布的血絲,如果不是我對他很了解的話,這會兒估計已經報警了。
“你……回來了?”霍青銘一步步的往前走著,臉上帶上了喝多了的人的那種標誌性的有些凝滯的笑容。
“我早就回來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現在來找我幹什麼?怎麼喝了這麼多?”我一邊問著一邊小心翼翼的往後退,因為他這個樣子看起來真的很不對勁。
“我沒喝多少,我也沒醉,我就是想來找你。”霍青銘說著,蹲了下來,以一個仰視的視角看著我。
我盯著他看了半晌,覺得有點不對勁,這個大男人的眼眶竟然已經開始紅了,緊接著輕輕眨了眨眼睛,淚水就順著他的眼角流了下來。
“你怎麼了?是遇見什麼事了嗎?跟我說,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不會推辭。”我連忙上前想要將他扶起來,可是根本就撼動不了他的體重。
其實我不扶他還好,這一扶他,他幹脆就坐在了地上,低垂著頭,一副很傷心的樣子。
“你到底怎麼了?”我擔心,霍青銘第一次在我麵前這個樣子,雖然他是喝多了,但是也不能排除是真的遇見解決不了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