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每周雷打不動的來報道一次,平均兩周住上一次。看到李莫像個賢妻良母一樣又會做飯又會家務時,總是嗷嗷叫:莫莫偏心,當初人家那麼可憐時,莫莫都沒有給我做過一次早餐,還是可愛的潤琛弟弟做的飯。
李莫看著孩子一般在寬大柔軟的沙發裏打滾耍賴的姑娘,好笑的上前補上幾腳:“給我起來,我才整理好,又給我弄亂。”
那賴在沙發裏眉眼彎彎的女孩笑得愜意,看著好友無奈的神情,覺得一切真的太美好了。
讓莫莫流露出那種幸福滿溢到無奈的表情,這就是她想要給她的。一路走來,時間流逝的如此之快,她目睹著莫莫的蛻變,參與進這份改變,終於將這個世上最美好的幸福親手贈給了她。
她不再是那個鬱鬱寡歡的女子,不再露出那種暗藏寂寞的冰冷的眼神,她已如此鮮活,認真而快樂的度過每一天。她不再放棄自己,唾棄自己,她蛻變成了讓別人驚豔,讓自己自信的女子。
自信,信任,快樂,希望這些充滿陽光與能量的詞,再也不是遙不可及的恒星,她已經擁有,並將一直擁有。而這些,便是她從初見便想帶給她的東西,願以此心,還你歡顏,贈以一生,護你初心。
莫莫,你不會知道我有多高興,能讓你得斯美滿,你不知道我有多驕傲,為你真正的靈魂。
蘇淮意從沒有明白過這兩個女孩間的感情,明明是沒有血緣的兩個人,卻對彼此有著血親的牽掛。曾經,他隻是以為敏敏從小缺乏著同性間的愛,所以才對救過她的李莫無比向往。可他親眼目睹了這幾年敏敏對待李莫的厚愛,那不是一時的向往也不是童年的缺憾,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溫柔,一種以生命在起誓的守護。他不解,問著這個從小在他心裏需要自己保護的妹妹:為什麼要這麼卑微的去對待一個人?
在他麵前總是調皮搞怪的敏敏,笑得十分的溫柔與認真,直直的看著自己的眼睛,笑容宛如一塊碧玉:“因為她是李莫,哥哥還沒有感受到嗎?她是一個有魔力的女孩,她能讓每一個靠近她的人發自內心的想保護她。我也不過是那些人裏的一個,但我卻想給她最唯一的保護。從小,我有大哥嗬護,有二哥保護。在別人眼裏,我是嬌弱的,連我自己都這麼認為。可是,在莫莫身邊,我覺得自己十分強大,我能夠保護她。”
他眼前的女孩不是他印象裏哭著回家尋求庇護的妹妹了,她說得對,她長大了,她也有了保護的人,她也有了可以去保護別人的力量。
蘇哥哥覺得心酸又驕傲,掌心嗬護的雛燕已能展翅飛翔去征服天空了。
季封曾站在自己麵前,這個有著堅毅輪廓的男孩低聲溫柔的說:“我從來沒有吃過李莫的醋,正是因為敏敏遇到了她,才會成長為今天的模樣,而我才遇見了這個讓我如此動心的敏敏。”季封的目光很柔軟,落在樓下客廳裏賴在沙發上笑容無賴的敏敏身上。
蘇淮意看著那個筆直站著的姑娘,她有一頭柔滑的長發,夜裏,他常常撫著那黑發低喃著戀人間的細語。她像隻貓咪一樣乖順的伏在懷裏,月色下,表情朦朧。可他知道,她看自己的目光十分的專注。
他們分享了戀人間所有的親密,除了心。有過很多次,指尖滑過她的心房,突然想問問她,心裏是否裝著自己。每每話到嘴邊,他又驚覺自己可笑。自己竟然還會對這種幼稚的問題感興趣。
可是後來你就會明白,有那句話和沒那句話,結局是不一樣的。
“敏敏打來電話,說是這周一起出去爬山,你去嗎?”
認真研究著股市的蘇淮意抬起頭,眨眨眼:“去啊,不去不是又給那丫頭騷擾我美好周末的理由了?”
李莫一看他表情就知道那人腦裏準沒好事,羞憤的嗔道:“你就不能想點正經的?”
“老婆,你已經長的很正經了。”
“滾粗。”
到了周末,四人在公寓彙合好就駕著車愉快的出發了。
一路驅車來到山腳下,敏敏一下車就拉著李莫興奮的想往山上衝,被季封一把攔下,一張酷酷的俊臉上滿是無奈:“不要亂跑,東西整理好後再出發。”
敏敏雖然在蘇淮意等人麵前脾氣驕縱,但在季封麵前大致還是很明理的。調皮的做做鬼臉,乖乖的跟著收拾。李莫看著兩人之間那種靜靜流淌的合拍,心裏是又喜又澀。她很開心,敏敏遇到了季封,一個真的愛她珍惜她的男子,澀的是??????
回頭看看蘇淮意,倚在車前似笑非笑的看著這邊。這就是她的澀然,沒有那樣的運氣。
她走回他身邊,溫柔的笑道:“我們也收拾下吧,看有沒有遺漏什麼東西。”蘇淮意收起那漫不經心的神情,勾起一張薄厚適中的唇去翻點著行李。
四個人一路打打鬧鬧,用了半天的時日爬到了山頂。蘇敏敏興奮的對著雲霧嫋繞的山穀大聲叫喊,季封無奈的睨一眼小孩子似的敏敏,開始架鍋野炊。李莫覺得累得去了半條命,靠著一塊比較平穩的岩石,平穩紊亂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