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老爹如此情狀,秦鍾知道想要推脫是不可能的了,隻得無奈的搖頭,起身踱步,想著如何才能夠不娶親。
逃婚?那他也是造孽。畢竟要是秦老爹給他和別人姑娘家訂了親,他要是成親之時逃婚,新娘子豁達的就是退親不嫁,但終究名聲有礙,再想尋個好人家也就難了;這還是好的情況,可要是訂的小姐是個有脾氣氣性的,恐怕當場吊死也是有可能的。這逃婚可不就是害人嗎?所以秦鍾搖搖頭,否定了這個不靠譜的想法。
那捏造自己克妻的說法?這也是一個技術活,他總不能隨意就找一個神棍來說自己克妻吧,如果那樣,瞬間就會被人拆穿,沒人信啊。那就總要找一個有名望的神棍來說吧,可有名望的哪是一時半會能找到並收買為他背書的?
如此思來想去,秦鍾想到最靠譜的居然還是拿蕭謹做借口,說是蕭謹不讓娶親,這是最好的借口,相信秦老爹聽聞後也絕不敢違逆。可秦鍾自己剛剛作死的說蕭謹允許他娶親,自己堵死了這條路啊。
想到這,秦鍾不由拍了拍額頭,長歎一聲道:“自作孽,不可活啊!自作孽,不可活啊!”
正在他長籲短歎之時,秦泰走了進來,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情狀,不由笑問道:“大爺,你這是怎麼了?可是昨夜你留宿宮中,老爺生氣了?”
秦鍾暼了他一眼,又哀聲道:“老爹生氣不可怕,最不過是被捶打幾下,可他今天這樣嚴肅沉默,然後直接告知我,要我趕時間成親,這才是最可怕的。”
“哦?老爺想要大爺趕快成親?”秦泰不動聲色的問了一句,隨即心裏暗喜,他心中暗想道:“大爺成親了最好,這樣就有了奶奶,俗話說新婚燕爾,或許他就黏上了奶奶,不再惦記了我和秦安這樣的書童了,我或許還能擺脫成為孌童的命運。”
可他並不知道秦鍾是個純同,秦鍾最怕的就是成親了,對女人他雖尊重,但絕不會主動近身,哪裏可能會有秦泰所想的那樣黏上進門的奶奶?這注定秦泰的想法盤算是不可能的了。
“嗯。”秦鍾不知秦泰心裏的想法盤算,鬱悶的點點頭,愁眉苦臉,說道:“秦泰,我也有自知之明,你說我一個名聲比臭水溝還臭的人,會有女子看上我嗎?怎麼我看老爹一副已經有人選的樣子?”
秦泰垂眉低眼道:“老爺有沒有人選我不知道,不過大爺能夠娶親總也是算一件好事,正如俗話說妻妾成群,兒孫滿堂,不是人人都想要的嗎?”
妻妾成群可是秦鍾的噩夢,他想要的是美男滿懷,而不是一屋子的鶯鶯燕燕;兒孫滿堂,秦鍾也不奢望,他已經有一雙兒女了,能夠血脈傳承了,不用兒孫滿堂。
所以瞬間秦鍾就覺得以前還可以交流幾句的秦泰此時和他代溝太大,一下子就沒了和他再聊下去的感覺了,於是他往門外走,直道:“我還是出去轉轉吧,看看哪個經過的算命的能不能幫我算算,我是不是克妻的命,讓老爹打消了讓我現在娶妻的念頭。”
秦泰噗嗤一笑,也不留他,自己坐在一凳子上沉思,想著秦鍾要是真的成了親,他該如何一步一步逃出秦鍾的魔爪,擺脫這種書童兼眾人默認的孌童身份。
而秦鍾剛走不久後,婷兒就奉珍珠的命來尋秦鍾,去看看他的一雙兒女。她一走了進來,左右看看沒瞧見秦鍾,隻有秦泰一人在此發呆,就來到秦泰跟前,輕輕推了推沉思的秦泰,問道:“泰哥兒,你想什麼呢?”
秦泰一時想的入迷,脫口而出的說道:“哦,我想著大爺要是娶親了,我該何去何從呢?”
“啊?大爺要娶親了?”婷兒大驚失色,急問道:“你聽誰說的?大爺年紀還尚小吧,怎麼就要娶親了?”
這由不得婷兒不驚,她是被買回來伺候珍珠的,要是秦鍾娶了正房奶奶,珍珠這個姨娘就算生了庶長子女,也不可能有今日這樣好過的,刁難總是會有的,與此同時,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這時秦泰一個激靈,總算是醒過神來了,他聽聞婷兒的問題,淡笑道:“我剛剛聽大爺說老爺說的,說是老爺想盡快讓大爺娶親呢。”
聽到確切答案,婷兒更是急了,她也不詢問秦泰秦鍾去哪兒了,直接急匆匆的回了珍珠的住處,趕緊去彙報這個重大事情,然後一起商量應對的辦法。
秦泰看著婷兒急匆匆的出去,冷笑道:“到底是做人妾室的,沒有什麼底氣,聽到有正房奶奶要進門,自個兒就先慌了手腳。哼,就這樣,還看不起我這麼一個被迫無奈成為書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