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爹和李大夫先後進了秦鍾的房間,後麵跟著兩個丫頭珍珠和貴珠。
“請。”秦老爹又客氣讓道。
李大夫摸了摸唇下的胡子,微笑點頭,虛讓一聲:“請。”
然後,李大夫走到床鋪的跟前,自有有眼色伶俐的貴珠去拉起帳子,搬個小凳子,讓李大夫坐下,以方便李大夫給秦鍾把脈,就退到了一邊。
等李大夫坐好,秦老爹也上前輕輕搖晃著裝睡的秦鍾,喚道:“鍾兒,快醒醒,醒醒,李大夫來了,讓他給你瞧瞧,開個方子,早早好了就好。”
看樣子混不過去了,裝睡的秦鍾隻好慢慢睜開那柳葉嫵媚的眼睛,做出剛剛被推醒的樣子,不耐煩含糊的說道:“爹,我真的沒什麼事,何苦這麼冷的天還去麻煩人家來家裏一趟,再說我們家也不甚寬裕,這看大夫抓藥可是要許多銀錢的,為了一點小病小災,就興師動眾花耗許多,實在值不得。”
他這話倒不是亂說的,而是當年他專門研究紅樓夢的衣食文化,瑰麗詞藻時,看了許多專家們的研究結果的,其中就有一條:秦可卿之養父秦業,營繕郎,年事已高,囊中羞澀。
聞言,李大夫哈哈笑了幾聲:“小公子不僅樣貌如此秀麗俊美,還如此為家裏考慮,體諒秦老先生,知道生計,世道艱難,實在難得難得。如此李某替小公子把脈診病,就不收診銀了,這樣可好,小公子?”
李大夫眼睛晶亮的看著秦鍾,秦鍾隻瞄了一眼,心裏就有一個結論:這李大夫是個同類啊,純男同的氣息遮都不遮掩,他這副色迷迷的模樣,是打算診脈時占我便宜,吃我豆腐?
秦鍾身子一抖,吸了一口氣,再次打量李大夫一眼,嗯,三十幾的年紀,成熟的模樣,鼻子很挺,嘴唇略厚,臉形不錯,穿著普通灰色棉襖,雖然下巴長著長長的胡子,但看起來還不錯。既然李大夫起了那樣的心思,就準備得付出同樣的代價。
哼,等小爺有本事了,就勾了你的魂,強攻了你,秦鍾心裏轉著這樣的想法。
這倒不是秦鍾口味重,秦鍾在現代社會讀書二十四年,實際年齡也有三十幾了,交往的男友也有三十多的年紀的,所以他想著強攻同樣三十幾的李大夫毫無壓力。
但他這一抖一吸氣可是把秦老爹嚇壞了,臉色焦灼的說道:“你看,你看這還不是病了,莫要擔心家裏,你的孝心爹心領了,快讓李大夫把把脈吧。”
又轉頭對著李大夫躬身道:“李大夫快給我兒看看,也莫要再說不要銀錢這話了,老朽聽了臉都臊得慌。雖然老朽家資不豐,但為老來子看病的銀錢還是有的。”
“老先生,不用著急,我這就給小公子把把脈,好生瞧瞧。”他眼裏冒出亮光,隱藏著渴望。
秦鍾身為資深純男同,太了解這種渴望是什麼東西了,說白了就是占有的欲望,喔,呸,這人不會早就盯上原來的秦鍾吧?所以即使這麼冷的冬天,秦老爹一派人去找,說是給秦鍾看病的,這人就屁顛屁顛的不顧寒冷的來了,還開口就不要銀錢,隻為了摸摸秦鍾,占占便宜?
越想秦鍾越覺得可能,原來的秦鍾在外人麵前是多麼靦腆溫柔,長相風流的人物啊,看曹大大寫的把美玉無暇的賈寶玉都比了下去就知道了,那這種小白兔似的俊美少年,最是招蜂引蝶了,被李大夫垂涎也不怎麼奇怪。
果然,李大夫一開始給他看病,就暴露了他陰險醜惡的心靈,他就是來占便宜的。
“嗯,我先摸摸你全身的骨頭,看看是否有什麼問題。”李大夫道貌岸然的撫著長須說道,那賊手就往秦鍾的肩膀胸膛摸去。
秦鍾當然不會讓他得逞,輕輕的躲了過去,按住李大夫的手,低頭柔柔的說道:“李大夫,我隻是有點發熱,身上沒什麼,你給我把把脈,開幾服藥就可以了,身上卻不必摸了吧。”
李大夫見狀隻好按耐住瘙癢的心,咽了口唾沫,雙手還無恥的拉著秦鍾的手,一遍一遍撫摸那白嫩玉手,甚至暗自揉搓掐捏。
秦鍾心裏一抖,妹的,你到底多饑渴啊,娶妻生子了嗎?如果娶了,那你老婆肯定天天守著空閨,怨恨著你呢。
還未等他收回手,秦老爹在一邊勸道:“鍾兒,讓李大夫看看也好,無病就放心了,有病早早發現也好早早診治了。”
秦鍾真的想破口大罵,妹的,秦老爹你個死老頭,你真的不是李大夫的托嗎?你知不知道你兒子我正在麵對一色狼,他正千方百計的占兒子便宜呢,你怎麼還一副巴不得人家占的模樣?
秦鍾氣的手都發抖了,而這又成了秦老爹認為他有病的證據,他說道:“你看你手都發抖了,還是別倔了,讓李大夫看看吧,啊?”
是被你氣的啊,秦老爹。秦鍾一時真的無語凝噎。
而李大夫卻是滿臉笑意,眼睛裏自得意滿,滿臉的得償所願,能夠一摸芳澤死了也願意的樣子。
秦鍾受不了他的得意嘴臉,打算日後報複,心裏默念,嚐試使用掃描功能,“啟動係統,掃描李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