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的點點頭,方糖抱起沙發上的文件,坐到冷煜風的辦公桌前,繼續幹活。而冷煜風帶著期望走向白素瑾的家。
菜市場不是什麼“善地”,對冷煜風來說就是一種“災難。”人多、吵鬧、各種古怪的味道混雜在一起,從觸覺、聽覺、視覺、嗅覺入侵他的四肢百骸。習慣的人能很好適應,但冷煜風是高高在上的總裁,含著金鑰匙出生,他從沒做過這等平民事。
看著冷煜風皺眉,恨不得縮成一團的鼻子,在商場上打滾的他也變得小心翼翼。白素瑾淡淡的笑了,想起方糖第一次也是這副表情,次數多了也就淡然無覺了。
“來,小心點。”白素瑾笑歸笑,細心的抓住冷煜風的大手。感覺到小手傳來的力道,冷煜風挑挑眉毛撥開陰雲,大手反握,乖乖的跟在白素瑾身後。
到了菜攤前,白素瑾想抽回小手,冷煜風瞪了她一眼,意思說,你敢!活像一副受氣的媳婦。見白素瑾沒有多餘的手挑菜,他倒也貼心,空著的手接過她手上的環保袋。
白素瑾也賴的跟他說太多。相處的越久,越加發現冷總裁是個“怪小孩”,時常也發發呆,想,是一個怎樣的家庭生養出這樣一個缺愛的孩子。
有了這樣的想法,她生出一股情愫,淡淡的刺痛烙印在心口,便不知不覺間隨他意。
到了賣魚的攤位,白素瑾噙著笑意,隻當沒見到,但身子不死活走不動了。感情冷總裁不走了,拉著她,耍起小脾氣。
“要吃魚。”冷總裁賭氣似的,“不給買就不走了!”話聲不大不小,魚攤老板和周圍的人也聽得清楚。
“姑娘,給你男人買條吧。”賣魚的大爺道,“今天的新鮮。”活像白素瑾虐待了冷煜風。
但白姑娘的臉紅了,結結巴巴道:“他……他不……”
“不是什麼?”冷總裁心裏美滋滋的拽白素瑾,一下子人落到他的臂彎:“媳婦,我們今晚吃魚好不好?明天就不吃了!”誓言旦旦,隻差空出手來舉頭三尺敬神明。
白素瑾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菜市場的人本就多,這會兒不少人回頭看。又因冷煜風的俊臉,回頭的年輕姑娘漸多。她不想被當猴子,又拗不過冷煜風的力氣,隻得被迫從了他。
兩人吃飯,三碗菜足夠了,白素瑾又賣了兩個番茄做湯,便拉著冷煜風往菜市場外走。
出了菜市場,冷煜風絲毫沒有放開手想法,反而加大了力道。被握在手心的小手,感覺到舒適外,竟然莫名的有了一絲感應——他的手心傳達出一種幸福與堅定的味道。
這樣真的好嗎?
白素瑾自問,卻沒有抽出小手,而是任由他帶著她走在回家路上。她現在想叫那個小租房為家了,一個似乎有家人的地方。
各懷心思的兩人,走在一條路上,是兩條平行線有著不同的目的,之間卻有千絲萬縷的聯係。該逃的留不住,該留的逃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