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笑了笑,女官上前拿著濕帕擦了擦女皇的臉,擦去了黛粉,露出了病容。
“陛下,是不是應該···”
女官欲言又止,女皇卻揮了揮手,“下去吧。”
“可···諾。”
女官想要說些什麼,但也不好忤逆女皇,隻得下去了。
女皇站起來,走到一個書架前,素手挪了挪一本厚重的書,隻聽一聲聲響,書架旁邊的地上出現了一個大約隻能任一人走過的洞穴。
雖是地下的洞穴,卻散發著絲絲幽光,女皇順著洞穴的石梯走了下去。
洞裏明亮無比,原來是有上百顆極品夜明珠而照亮。
“你來了···”
洞裏傳來一道聲音,竟是一名男子的聲音。
“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麵,竟是如此···”
女皇不語,隻是美目中暗光流動。
“孤該叫你什麼呢,前朝皇帝。”
半響,女皇輕輕開口。
“多年不見,你應經代替了我的位置···”
男子沙啞的聲音再度在洞中響起,“可我並不恨你。”
“···你,還好嗎?”
女皇看向別處。
“這些年多謝你的關照,我身邊該死的人都死了,不該死的人也死了,你說我過得好不好?”
男子的聲音此時竟有些瘋狂,“舞譚穎,沒想到啊,沒想到啊,沒想到那時的女孩已經成了你這種蛇蠍毒婦!”
“沒什麼,人總是會變的。”
女皇淡淡的聲音像是一汪春水,環繞在地洞之中。
女皇走向男子聲音的來源,隻見一三旬男子被迫躺在石凳上,雖然沒有傷痕,但是被那種特質的石凳所困,使他的武功無法使用,如同廢人。
亂發遮住了男子的容貌,隻是那一雙冰冷狠絕眸子,令人膽顫。
女皇微微笑著,目光溫柔的走在男子身旁:“看,你被我囚禁起來了,連逃脫的力氣也沒有···”
“你!”
男子的聲音開始急促,“要不是你當時對我下了軟筋散,你能捉到我嗎?”
“是啊,我可已經捉到你了啊··”
女皇趴在男子身上,笑著,“就如同我在你的身上···”
男子撇頭,“下去!”
“真的?”
“下去!”
“看,你同一句話對我說了兩遍了呢··”
“我不想再說一遍,下去!”
“你就不想知道弦兒是誰的孩子嗎?”
女皇開始轉移話題,顯而男子非常關注這個話題。
“··你肯說嗎?”男子懷疑地說著卻也不乏期待。
“嗬嗬,你說會是誰的呢?”
女皇聽了男子的話,笑了,甚至眼角溢出了淚,“可你,當初差點把她做掉。幸好她留了下來,陪著我,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或者有什麼意思了····”
“她,是、是··”
“你的!”
女皇咆哮起來,“可你當初就是不聽我說,不相信我···我···我···”
大滴大滴的淚水滴落在男子胸膛上,濺起水花。
“你說什麼?她是我的孩子····”
“是啊,是啊,你怎麼現在才領悟?十五年了,十五年了!什麼都晚了,你知道嗎!”
女皇咆哮著,竟然一激動,噴出一口鮮血,將男子胸前染紅。
男子一驚:“你··還是沒逃出阿··”
女皇聽著這句話,站起身來,笑著,狼狽的逃出了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