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涵,你個死丫頭,要懶死了啊,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趕緊起來幹活?還在炕上躺著裝死呢?趕緊把衣服拿去河邊洗了,今天洗不出來,看我不打死你。”
一個女人尖刻銳利的聲音,劃破了寧靜的清晨,也吵醒了東廂房裏睡熟的姐妹三人。
身體的本能,讓炕上躺著還在熟睡的清涵撲棱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可她這一下起來的猛了,當時就覺得眼前金星直冒,頭疼的厲害。疼痛讓原本迷糊的腦子漸漸清醒,此時清涵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
她現在處於一個自己記憶裏沒有的年代,早就不是原本那個時空了,眼前是大齊朝北方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山村,她成了柳家的閨女。
外麵正在罵人的,是她的繼母,一個心腸歹毒的女人,自己頭上的傷,就是三天前被那個女人打壞的。
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在頭被打破的那時候已經死了。
機緣巧合之下,另一個時空的柳卿晗重生在了這裏,成了柳清涵。一個親娘早逝,親爹窩囊老實,繼母陰狠惡毒的可憐女孩。
頭上受了重傷,所以清涵昏迷了兩天,昨天下午才醒過來。
不想今天一早,那個繼母胡氏就開始折騰人了,這才什麼時候?外麵不過天剛蒙蒙亮而已,洗的什麼衣服?
“大姐,你怎麼坐起來了啊?快躺下吧,你頭上的傷挺重呢,昨天馮大叔過來看的時候不是說了麼?你最少要休息半個月才行。
大姐你快躺著休息,我去洗衣服就是了。二娘這是故意折騰你呢,這才三月初,河麵剛化開,河裏的水冰涼冰涼的,你受了傷剛醒,哪能去河邊洗衣服啊?”
說話的,是清涵的二妹清雅,那邊也跟著坐起來還一臉迷糊的是三妹清媛。
柳家姐妹三個的名字都不錯,據說是她們早逝的母親給起的。
自從繼母胡氏嫁過來之後,對清涵姐妹三個百般虐待,姐妹三個麵對胡氏都膽戰心驚,一聽見動靜連忙就起來穿衣服了。
“是啊,大姐,你快躺著吧,你那天頭上破了好大的口子,流了一地的血呢。”小妹清媛這時也開口勸道。
清涵剛想說自己的傷不礙事,還沒等話出口,就聽見砰的一聲,屋門被人踢開了。
接著,繼母胡氏尖銳的嗓音再次響起。“你們幾個短命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磨蹭?我看你們就是皮子癢了,今天不給你們點兒厲害的,你們幾個能反了天去。”
說話間,胡氏便掄著手裏一根拇指粗的棍子,劈頭蓋臉的朝著清涵打了過去。
“你個死丫頭賤蹄子,賠錢貨,為了你家裏花了好幾串錢。說,你同不同意親事?你要是敢再說不同意,今天我就揭了你的皮。”
清涵眼中寒光閃現,左手直接抓住了胡氏手裏的棍子.
“二娘,我看在我爹的麵子上還稱呼你一聲二娘,別以為我是怕了你。
親事我絕對不可能同意,那個死老頭子愛禍害誰禍害誰去,你要是敢背著我答應了親事,我就豁出去這條命不要,我也先弄死你。”話音落時,清涵的右手已然扼住了胡氏的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