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忘記了很多,甚至忘記了如何愛你】——琴瑟微風笑
洛杉磯—水晶大教堂
莊嚴肅穆的禮樂奏響風琴鼓聲的笑靨,這裏閃耀著最為純淨的的光芒,這裏埋葬著青春掩映的愛戀。
“洛克琰,你終究還是選擇了自己。”
鬱雨蘭像朵殘敗的花蕾,臉色是一片煞白,隻待最後一絲血色被剝離抽盡,與皚皚的世界融為一體。
她的身體在不自覺地後退,可以感覺到她那孱弱的氣息,那份深海似得柔情在抖落肩前搐動。
“蘭,別走……不要離開我……”洛克琰用盡全力對她呼喊。
鬱雨蘭抬起孤傲的頭,憫笑著他,“你不配擁有世間的愛戀。”
在禮樂聲中她驀地倒下,卻又強撐著殘破的軀殼站起,在她的身後是大片大片暈開的殷紅,散亂著分外灼眼。
孩子,對不起,是我剝奪了你出生的權利。
如果你要恨我,那就別忘記在場的所有。
洛克琰的大腦霎時間一片空白,心如火燎般衝過去……他想盡全力挽回她。
“蘭——”
她在笑妍中跳下了這座山頂教堂,用自己的生命挽回她最後的尊嚴。
一年後
洱海,初夏。
淅瀝的雨點靜謐的灑向若城,這裏人來人往,在一扇透亮的玻璃窗後,洛克琰正記敘著屬於他的點滴……
有一段時光叫做寒雨,這一個詞包含多少的失望。天沒荒地沒老你卻走了……不停的寫日記,我不知道停不住的是筆,還是記憶。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展示窗前。
在那兒不停地徘徊,又忍不住停下駐足。
洛克琰被她晃得頭暈,不耐煩地抬頭看才發現是一名白衣女子。
他的冷光淩厲地掃過眼前,一個熟悉的身形正打量著一旁櫥窗裏展示的Rocke春夏款婚紗。
他的胸口又一次翻騰,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那年的盛夏,他在走到學校長廊盡頭時終於停下了腳步。
回過頭,她竟還癡傻地跟著,那一頭直接撞向他的脊背。
“你為什麼一直跟著我?”他倒是很好奇,什麼人會一直偷偷跟蹤他了。
他轉過身去,從心頭閃過一絲邪魅的嗤笑,原來是她……
鬱雨蘭看著那雙咄咄逼人的藍眸,一邊揉著生疼的腦袋,弱弱的把話說出口:“我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想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沒有做壞事……沒有……”她的聲音越來越輕,直至尷尬的埋下了頭。
他卻隻勾起冷例的薄唇戲謔眼前的人:“我想你不夠資格。”
“那你說,我要努力多久才能與你比擬!”她鼓足了勇氣才說完這番話,現在終於可以不用日再日夜夜去想念了。
他沒有理他,而是駐守在原地,
她知道,他和她永遠都不會有可能,垂落的眼眸劃過晦暗。
“噗——”她嬌嫩的唇瓣被他惡狠狠地堵上,鬱雨蘭的眼睛瞪的老大,抬頭看著他,簡直難以置信眼前的一切。
她想掙脫開,卻被他鐵實的手臂箍得緊緊的。
怎麼也想不到……自據高傲不可一世的琰少爺竟然……
——
而當蘭若雨凝神將視線撇到了裏麵的人時,他的眸子卻早已將自己看遍,淡薄的紅顏在看不清的麵孔前模糊閃現,卻在腦海裏逐漸清晰…
裏麵的洛克琰在隔著一層浮著灰蒙的水汽的玻璃前,冷冷地注視著她。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心頭驟然一緊,他空缺一年的時光倒退在那個青春橫溢的年華,捧著稚嫩的笑靨回蕩在腦間。
記憶如潮水湧現……
當他跑到窗前,她卻已悄悄走遠,不經意的回眸卻在人海中散盡。
在一座空城一個孤人一段回憶中抽離出她的身影,又有誰懂得人心薄涼與他成灰的思念,不停泛濫在腦海。
“蘭,我不允許你再從我的世界走失!”
他跑過去追尋著她的腳步,不相見的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消失在人群中,時光漸老。
他看著前麵的人拐進了一條小巷。
走在前麵的人忽地停住腳步,回過頭,含目看向他。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她走了那麼遠還是被人跟了上來,蘭若雨真的恨不得自己撒開腿就跑,可她踩著高跟,腳趾頭都給磨破了……
洛克琰停下來看著她——
還是她的聲音,她不變的容顏,卻是另一種語氣,另一番仇視的目光睥睨著他。
他仰麵大笑,直到淚星從眼角泛起。
“蘭,跟我回家吧……”明明很煽情的話卻被他壓抑地帶有一股寒氣逼人。
“先生,我想我們並不認識。”
蘭若雨看著他著裝還算體麵,怎麼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說出這樣的話,怕生出危險,她還是很客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