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回家就中已8點多了,回到家中他爸已然澆地回來了,‘你媽等會就把香麵能回來了,等會你更你媽做香吧’張凡一聽腦袋就大了。
做香。。他們這個村子裏大部分人都做香,及其麻煩的行業。香就是燒香拜佛的用的香。做香先要用水把香麵像和麵似得和的差不多了,不能太硬,不能太軟。然後在裝上做香的機器,用千金往上壓,把香麵硬擠出來,一個人一手壓著千金,一手快速的轉動一個圓形的小圓筒的東西,讓香麵沾上去,光這一項得七八個小時,另一個人則要把香麵能到木頭製成的四方型的,大概一平方米的空籮上邊,上邊織著細繩,搬出去涼幹,晾幹了以後再收集一起,在用重的東西壓平,在用紙纏上中間那一道,邊上那兩道。這還不算,晾幹的時候風不能太大,要不然就刮跑了。有時候起風了你剛裏收起來,還麼怎麼著呢,又沒風了,你還要一個一個涼開,總之,是張凡見過最麻煩的行業。下雨陰天不能做,掙不了錢。隻能封香。但是話說回來,不封又沒人買。所以那是一天到晚的忙,天好做香,不好封香,刮風收香,下雨綁香裝箱。關鍵折騰一天,兩個人也就掙一百多元錢。
他時常想,他都不知道做這麼多的香幹嘛,這麼會有這麼多的燒香拜佛的。他有時候更懷疑是不是如來佛祖在菩提樹下參悟七天七夜,是不是在參悟做香這個行業。張凡從小就幹這個,乃至於很多玩的時間都被這個行業給耽誤了,所以。他非常討厭這個行業。
這時候,他媽把香麵拉回來了。張凡他爸說‘行了,幹吧。’張凡站在原地沒有動。‘小凡?’他媽說道。‘你怎麼回事,沒聽見嗎?’張凡爸問道。張凡站在原地還是沒動。張凡爸火了。‘你怎麼回事你,你到底想幹嘛!‘張凡說話了,‘我不願意組香,你非讓我幹,工作沒有了,又不怨我,誰讓我查出這病來著。’‘我又沒說怨你,是讓你現在做香裏。’張凡爸說道。‘可是我不願意幹這啊。這麼多的活,你為什麼非讓我幹這個啊。’張凡此刻心中已然把如來佛祖十八代都罵出來了。‘你現在不是沒事昂,做會香怎麼啦?’張凡爸問道。‘那我也不組,我煩透這東西了。’‘你..’張凡爸氣的你了半天沒有說出來。張凡媽說道‘你不幹這個,你幹什麼?現在你又沒事幹。’‘我不是掙錢的機器,我是人,我總不能一直幹吧,我歇會怎麼了。’‘你.。’張凡爸此刻已然在找東西了。張凡也沒有動。張凡爸從小沒有打過張凡一下。不過,看眼下這情況,可能要破例了。張凡他爸拿起鞋底子往張凡屁股上抽了幾下。張凡扭頭就出去了。
此時,幾個鄰居正在大街上歇著聊天。嘀嘀咕咕的,張凡也聽不見他們說什麼。張凡一個人跑到他們村子旁邊的小河溝邊上。看著樹上邊落著的小鳥。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張凡此時拿起手機撥通了林洋的電話。‘你那邊說的怎麼樣了啊,問了嗎?’‘哦!那什麼,我問好了,你來吧。’林洋在電話中回到。‘真的?’張凡又問了一次。‘真的,我能騙你不成,放心吧,一切安排好了。’林洋此時也回答的非常肯定。‘那行,我什麼時候回去?’張凡問道。‘什麼時候也行,反正就這兩天吧,’林洋回答道。‘這樣啊,那就今天吧,反正我也沒事。’張凡說道。‘今天?’這次倒是林洋驚訝了一下。‘怎麼?今天不行嗎?’張凡問道。‘行。這麼不行呢,哪天也一樣。’林洋說道。‘行,那就說定了啊,我回去收拾收拾。’‘恩。行,來了告訴我一聲就行。我去接你去。’林洋說道。‘恩,知道了,掛了啊。’‘恩,掛了。’張凡掛了電話以後,點上了一支煙。
有人說抽煙抽的不是煙,是寂寞。張凡此刻抽的是無奈、是解脫、是夢想、
是這個社會對於乙肝病毒攜帶者的另類眼光,連一個機會都不會給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