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醒來,此時我正赤身裸體的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身邊的人早已不見蹤影,枕頭邊放著一張紙條;親愛的妹妹,昨夜很瘋狂,很愉快,你也很愉快吧?
對於這樣的事,這樣的紙條,我已經見怪不怪了,姐姐知道我對她的事不會有任何記憶,所以故意留下紙條羞辱我,有時候會寫的更不堪入目,而我從最開始的羞愧,憤怒,再到平靜,我越難過,她就越開心,她能擁有我的記憶,而我卻不會殘留她的記憶。事情還得從三年前開始說起。。
姐姐,與其說是姐姐,不如說是另一個自己,三年前,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卻因為爸爸的出軌離家,那時還不滿14歲的我,會被受不了打擊患了抑鬱症的媽媽用皮帶亂抽,哪怕抽得全身遍體鱗傷,鮮血長流,媽媽也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一邊揮舞著手中的皮帶一遍又一遍的罵我是賠錢貨,掃把星,正是因為我是女兒,外麵的女人給爸爸生了個兒子,爸爸才拋妻棄女,一走了之。我的眼淚,我想爭辯,但是看見媽媽那絕望又溢滿淚水的雙眼我選擇了默默忍受,默默忍受那鞭打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忍受媽媽的巴掌,拳頭,甚至是皮開肉綻之後的鹽水,以及生理期將我扔進放滿冷水的浴缸,看見鮮血染紅整個浴池,再強塞進我嘴裏冰塊,一邊笑一邊哭的說,這樣我就能變成男孩,爸爸也會回來,回到我們身邊。我不願被媽媽這樣折磨,所以之後的日子在生理快來之前,我會喝生理鹽水,為達到推遲生理的效果,以至於我最長曾三個月未來生理。
清醒過來的媽媽每次都會抱著我,向我道歉,哭著說她是愛我的,也曾信誓旦旦的許諾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並用小刀一刀一刀的割在手背上,以示決心。可是沒用的,瘋狂,醒來,醒來,瘋狂,再醒來,反反複複,日複一日的過了一年,直到我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下去,絕望的想要死去的時候。媽媽她自殺了,我在警察局見了媽媽最後一麵,或許是絕望至極,便無眼淚,我看著媽媽蒼白的臉,蒼白的唇,本應悲傷的我,卻覺得這是一種解脫,對於媽媽來說是,對於我來說也是,心裏暗暗舒了一口氣,有那麼一霎那覺得死了真好,不用再過那種暗無天日的日子了,也不用再受折磨了,我想就是從那一刻,姐姐開始出現的吧。
最開始發現姐姐是早上覺得口幹舌燥起床去客廳找水喝時,桌上全是啤酒的空罐,吃剩下的食品包裝袋,還有十幾個香煙頭,我被當時的場景嚇得坐在了地上,第一個反應就是報警,我家進小偷了。冷靜下來之後我檢查了一下家裏並無財產損失,而且門窗完好,擔心警察以為是我惡作劇,我放棄了報警,心驚膽戰卻又好奇,好奇這一切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是爸爸覺得有愧於我,回來看我了嗎?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隻好臨睡之前將DVD放置在客廳。如果,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不會相信,不會相信在DVD裏看見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