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不哭,我去監獄把杜澤南拎到醫院來,要他說清楚!”
“嗯。”虞心兒不哭了,這還差不多。
那男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哇,把人救活了,硬要在人家臉上留個疤。
於是,為了老婆大人,費洛南再一次拿槍對著監獄長的頭,把杜澤南拎到醫院裏來了,杜澤南笑費洛南見色忘友,費洛南說杜澤南六親不認。
當杜澤南到達病房的時候,虞心兒發現這個長著一雙丹鳳眼的男人用一種怨恨的表情看著她。
“首先感謝你救了我的命,但是,你為什麼要在我臉上留疤呢?”虞心兒問道。
“你不覺得很美嗎?這道疤看著像一朵花啊。”杜澤南閑閑地說道,這個女的,已經不認識他了,但他一輩子都會記得她。
“……要不,也在你臉上留這麼一朵花,好嗎?”虞心兒笑著說道,但是她的聲音是顫抖的,被氣成這樣的。
像一朵花?這是什麼怪調調。
“鮮花配美人,我不是美人,我不要花。”
“費洛南,你快點說話啦。”虞心兒第一次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她還會瞎掰的人,且讓她招架不住,隻好搬出她的洛南哥哥來。
“老八,不要嚇她了,快點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哥,你跟夜衣有的一拚,也要變成妻管嚴嗎?”杜澤南瞄了費洛南一眼,有了心愛女人的男人真是二百五。
“澤南叔叔,你要是不把我媽咪醫好,不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不會陪你賭的哦。”小虞梵也出來說話了。
杜澤南一聽這話,就急了,“不行不行,你一定要陪我。”
“那你把話說清楚啊啊。”
“好吧,看到小魚兒的麵子上,我說了。”杜澤南走到虞心兒麵前,將臉伸到她眼皮底下,“虞心兒你不記得我了嗎?”
“說話就說話,別靠這麼近!”費洛南不悅,眉頭皺著,將兄弟拉開一點。
“我……我應該記得你嗎?”虞心兒蒙了,她努力回想著,印象中實在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十二年前,在微風廣場,你是不是用你騙過一個第一次離家出走的善良的孩子?”
“嗯?”費洛南,虞心兒,虞梵,三人互看了一眼,不解其中的意思。
“哼!是不是你騙的人太多所以你忘記了。那天是我第一次離家出走,我站在微風廣場上看風景,這時你,虞心兒走過來,可憐兮兮地對我說,‘哥哥,救救我,有壞人抓我。’我當時覺得你就像一隻受傷的小貓咪,需要有人出手相助,於是我說,好,我帶你逃跑……”
“於是我說,你快走,我在這裏掩護你,然後你跑了,我用我的血肉之軀幫你擋著那些人,我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都誓死要保護你,因為你的樣子看起來真的是太可憐了,就像一隻找不到主人的小貓咪……”
杜澤南說道這裏,費洛南讚同地點了點頭,確實,他第一次見到虞心兒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的,覺得她就是隻可憐小貓咪,忍不住會要把她抱在懷裏,好好寵愛一番,可抱回家才發現,那根本是一隻狐狸。
“……是……是你呀。”虞心兒心虛了,她想起了杜澤南來了。
“就是我,想起來了吧,我被那些人打成那個樣,回家後我媽都不認得我了,你呢,我後來逃跑的時候發現你竟然坐在必勝客裏吃雞翅,我才知道,原來是你騙了他們的錢,是你做壞事,你還讓我去擋,我使勁喊你,你裝作沒看見,咬著雞翅把頭低的讓別人看不見。結果他們把我當成你的同夥,把我扭送到警察局,我百口莫辯,被關了半個月,你看看,就從那一天起,我就和監獄解下不解之緣了。你看看,我現在還要每天住監獄,所以,我不在你臉上留個汙點,我不能解氣。”杜澤南一口氣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