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一群男孩兒圍著牆腳,對著一個小女孩一邊丟石子,一邊異口同聲的喊著:“你們看,就是她,我媽說她是野種!”
“對啊,就是她,我們不要跟她玩,我們打她!讓她快滾出這裏!”
“對,快打她,有娘生沒爹養的野種!”
“有娘生,沒爹養”
“有娘……”
而這個小女孩,隻是畏縮的蹲坐在牆腳,默不作聲,她用雙手環住自己的身體,好似這樣可以帶給她一些溫暖,可以讓她暫時躲避這人性的冷漠。她微微的抬起頭,露出那張蒼白脆弱的小臉,羸弱的樣子讓人不忍心再去看她。那一雙清澈的眼睛,裏麵寫滿了惶恐與不安。
這種情況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了,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她才一邊不停的搖頭,一邊呢喃著自言自語道:“你們胡說,我不是野種,我有媽媽,你們說謊,我不是野種,我不是……”
“我不是,不是,啊”蕭柳柳驚呼一聲,從床上驚起,伸手擦拭掉頭上的虛汗,將下巴頂在膝蓋上,用雙手環住自己。這是她慣有的姿勢,從她4歲記事起,每一次被人欺負之後,她都會這樣獨自哭泣,算起來,有15年了。
“扣,扣…”房間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是母親。
“柳柳,怎麼了?又做噩夢了?”顧玥關切的聲音傳來,她知道,女兒又想起了過去。
蕭柳柳抬起頭,輕聲說道:“沒事,媽,睡吧。”簡短的對話,最近卻時常發生。或許是最近壓力太大了,蕭柳柳輕輕搖了搖頭,看向周圍,房間空空的,陪伴她的隻有無盡的黑暗。起身推開窗,或許隻有晚風,才會讓她心緒漸漸平靜。
第二天一早,蕭柳柳的第11次麵試。
“你先回家等著吧,有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蕭柳柳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她的麵試,失敗了。
沒關係,蕭柳柳輕呼一口氣,揚起微笑,陽光照耀下,她本就漂亮的臉蛋更有光彩。
做完了一天的兼職,全身都泛著酸痛,蕭柳柳一隻手捶肩,一隻手提著高跟鞋往家走,這是她麵試時穿的高跟鞋,穿起來太累。
蕭柳柳的家在一個小巷的四合院裏,雖然離市區遠些,但好在簡樸幹淨,民風純樸,鄰裏融洽。
“快,查仔細點!”幾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在黑暗中似乎找尋著什麼。
恩?蕭柳柳聽見小巷裏有聲音,懷疑是小偷,出於對鄰居們的擔心,她輕輕地走了過去,走到巷口邊上,剛探出頭,突然一隻手從後麵捂住她的嘴,拖著她往小巷外麵走,蕭柳柳內心慌亂,想要掙脫,奈何對方力氣太大,情急之下咬了對方的手,對方吃痛一時鬆開手,蕭柳柳得到機會,才想喊救命,就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心下一個顫抖,沒敢動作,對方極快地拉著她就走。
蕭柳柳最終被拉到一個隱蔽之處,男人把她圈在懷裏,周圍安靜的可怕,蕭柳柳可以清晰的聽見男人低沉的呼吸聲,好似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