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廣場亂做了一團。

風遙之避開躲躲藏藏的官員和腳下碎石到了她看見人影的地方,卻隻看見地麵一個大洞。

她俯身看,看不清楚。是以她又把腳往前抬了一步,踢中幾塊碎石塊滾下洞,濺起陣陣水花。

祭祀廣場底下居然藏著一條暗河。

人不可能在下麵除非她找死。

“該死的!”

氣急敗壞轉身就要叫人肩膀倏忽一重,繼而嘴被捂住,有東西被塞進了嘴巴滾下了喉嚨。

風遙之掙脫不得一腳踩中身後人腳背,吃痛聲入耳她借機脫離製住自己的手轉過身,

“你?!”

太過震驚以至於她一時間疏忽了防備,那人衝她燦爛一笑,伸出手就著她肩膀一推推把她送進了地下暗河。

風遙之死死盯著站在洞口處的人眼裏滿是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撲通”一聲,重物落了水,在水麵濺起無數水花,不過須臾水麵又恢複平靜。

*

“姑娘?姑娘你醒了?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

風遙之睜開眼,映入眼簾是一農婦打扮的婦人。

她微微張嘴,喉嚨一陣疼痛。

“我……”

張嘴,卻是無聲。

“姑娘?”

婦人麵上露出疑惑表情,忽而一把拍了自個兒腦門一下,

“瞧我,看見姑娘你醒來一時激動的這事兒都給忘了。”

才要告訴風遙之猛地想起來自己要說的不是什麼好事,她臉上帶著些為難,張口話都到了嘴邊她卻又猶豫著沒說出口。

又想著人遲早是會知道而且長痛不如短痛她直接說了:

“姑娘,雖然不知道你之前經曆了什麼,我是一個莊稼人不懂那些彎彎繞繞的,我就直說了,大夫說你喉嚨受到傷害傷得嚴重將來可能很難恢複。”

說完她小心翼翼看了看風遙之,見她沒什麼反應她於是鬆了一口氣,想著人已經醒了精神頭兒還算可以差不多能吃藥了她沒多留,直接出了裏屋端藥去了。

等喝完藥,婦人又問,“姑娘,你相公這會兒還打獵不然你先睡會兒,等他回來了我告訴他你醒了讓他直接來看你?”

風遙之這會子腦子還昏昏沉沉著,她沒聽清婦人講的什麼下意識點點頭就要回答。

才張嘴,她苦笑一聲。

都忘了自己現在跟個啞巴沒區別。

婦人自然注意到她此刻情緒不對勁。

她大抵能猜到風遙之家境定是不錯的,她在家估計也是受盡寵愛,現在突然遇上這種突發事故想來心裏不好受。

這種時候這姑娘最是需要靜一靜的。

她輕輕歎息一聲走出了屋子。

等姑娘相公回來了還得讓他勸一勸人呐。

他心性倒也堅定,人看的也開,又是同人家是夫妻,他來勸姑娘應該很快能想通透了。

盯著頭頂烏黑的瓦風遙之心情可謂複雜極。

她竟然會被設計了。

那幫王八犢子竟然設計她。

都給她等著了。

手摸上喉嚨,她閉眼。

等身體好差不多得去一趟碧月閣找沐煙師姐看看。

她不能廢了,哪怕隻是可能她也絕不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