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過了,風遙之心裏舒暢多了。
“皇叔,時候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吧,晚了宮門關了你就出不去了。”風遙之擦擦淚坐回書桌前,繼續批改奏折。
她那認真模樣就好像方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剛剛哭著的人不是她一樣。
改了幾本她見風寒還站在那裏,道:“再不出去今晚皇叔真的會留在宮裏的哦。”
“友情提示一下,皇叔如果想著西門偏角的狗洞的話還是算了。
皇祖母怕我會順著那裏出宮幾月前就讓人封了那個洞。”
風寒本來擔心風遙之,被她這麼一說想也沒想直接衝著出了禦書房。
他家王妃肚裏還有一個小崽子,他得快點回去。
至於風遙之,都還能拿他開玩笑能出什麼事?
禦書房恢複原本的冷清,風遙之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微微閉眼,又是一行淚滑落。
大概,她天生注定爹不疼娘不愛吧。
是她太執著了。
那些不過奢望。
她不會再期待了。
嗯。
自己既然都想明白也決定好了,那麼接下來就該好好幹活了。
目光落在之前改的幾本折子上她想,雖說它們就是些芝麻大的事兒,估計到明天又要被那群老家夥重新提個四五六遍。
明天,又是跟一幫老家夥磨嘴皮子的時候。
深吸一口氣她埋頭便苦幹起來。
為了爭取明天打嘴仗的勝利,拚了。
熬夜奮戰了大半宿。
“終於改完了。哈~”
一邊伸伸懶腰一邊一隻手拍拍嘴巴風遙之總算是鬆下一口氣。
終於能睡一小會兒了。
她直接撲在案上,閉眼就睡。
她太困。
現在再去臥榻反而是讓本來就沒多少的睡眠時間再少一點,還不如直接趴了就睡又不是沒這樣睡過。
很快時間轉到天將亮。
風遙之睡著正朦朦朧朧間雞鳴叫聲響起,她立刻清醒。
對於上朝風遙之一貫準點準時到,她心裏清楚接了這個鍋她得對自己對整個南瀾負責。
草草整理一下自己她去了朝堂。
朝堂上一派肅靜。
一幫大臣基本到齊。
“咳嗯,”風遙之示意福喜宣讀她剛剛起草的旨意。
福喜領命上前,掏出聖旨就讀,
“奉天承運,女帝詔曰:
諸位大臣是為南瀾肱骨重臣自當以國事為重,此後上朝啟奏隻論國事不論閑事。
不得借口無事不得上奏陳芝麻爛穀雞毛蒜皮一類事,有事須及時上啟不得延誤,告病不得作假……
欽此。”
福喜讀到越後幹脆一口氣直接讀完了事。
然後,風遙之垂眸看著底下一幹人等,
“諸位愛卿以後就按著這規矩上朝了。稍候內務府會每人一份發給諸位,卿等帶回去可要牢牢記住。記不住的就好好背下。”
諸臣:“……”
你是皇帝你開心就好。
做不做那就是他們的事。
風遙之可不管他們心裏怎麼想,反正她是不想再改那些破事兒了,那麼,
“現在,有事的就請上前啟奏。”
眾大臣猛地抬頭看著主位上的人,心道,
他們應該不是在夢裏吧,是吧?
昨天閑安王派的小廝不是說皇上最近心情不大好讓他們今日以及接下來都不要準備拿事情煩皇上嗎?
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看皇上的表情她好似不知道有這回事。
所以,他們是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