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第9章美女與狗
素描隻畫了一半，就又有新的客人來了，姚姐把筆暫且擱置，起身迎接走到綠蘿旁的一位美女，見老板走過來了，美女就在綠蘿旁站定不再往前，而是轉身欣賞起綠蘿來。她戴著大框墨鏡和一次性藍色口罩，頭上戴了頂印著‘Yes’字樣的黑色鴨舌帽，黑亮板直的頭發像瀑布一樣垂散在身後，穿著一件款式很潮的黑色皮衣，內搭應該是白色的毛衣，她側著身子站著，隻能看到白色的毛衣領，下身一條緊身同色皮褲，腳上一雙咖啡色中筒係帶皮鞋。這種勁酷的機車女郎扮相，不禁讓人猜測她是騎摩托車來的。姚姐在她旁邊站了有兩分鍾，等她一個個撫摸完綠蘿的葉子，才溫聲開口道：“姑娘很喜歡綠蘿？”然而美女像沒聽見一樣，盯著其中一片發呆了片刻才側頭反問：“難道你不喜歡？”那雙晶亮的眼睛，姚姐總覺得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可又說不上來哪裏見過。偏了下頭看向綠蘿，姚姐幽幽地說：“以前很喜歡來著。”“那後來為什麼不喜歡了？！”美女緊接著拋出的問話，姚姐警惕地轉頭與她對視，那雙眼睛似乎在笑，剛才尖銳的問話就好像是姚姐的錯覺。皺著眉扶了扶額頭，往耳後挽了下頭發，姚姐恢複常態：“美女，你如果非常喜歡這盆綠蘿，那就價錢上打下折扣優惠賣你好了。”“隻是因為我非常喜歡就給我優惠？嗬嗬，對我這麼好！這麼大的麵子受寵若驚啊。”
姚姐聽出了她話裏的不善，雖然說話客客氣氣，卻句句咄咄逼人。回頭看了眼言伊，打算讓她過來招呼，哪知言伊陶醉在老先生講的往事裏，根本沒休息到姚姐求救的目光。暗歎一口氣，心下趕緊想著如何對付：“嗬嗬，美女這麼漂亮，給你個優惠價，以後多多帶朋友來光顧小店就行了。”本以為談話差不多就結束了，姚姐轉身準備去打賬單，美女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姑娘。”話落從外麵竄進來一條大個的白色薩摩，直接撲倒她身上舔她的手，她嗬斥：“小妖，不許調皮！回車上去！”姚姐渾身一震，轉身定住。那條薩摩聽話地俯下身子，眼神委屈地看看主人，又看看姚姐，不情願地甩甩尾巴出了店門，立起身子用前爪打開沒關嚴實的車門，自己爬上車去。
姚姐目送它離開，思緒萬千……
那美女見姚姐怔住，笑著轉身出了店門。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們啟動車子離開，姚姐眼裏一片晶瑩。言伊扶著老夫婦走到門口揮手作別，姚姐轉身回了二樓。言伊回頭準備跟姚姐說話的時候，隻留給她一個匆匆地背影……
言伊感覺到姚姐今天比較反常，也沒敢上樓打擾，午飯自己吃了。店裏的人時多時少，自己一個人手忙腳亂地招呼各色人等。夜幕降臨的時候，言伊送走一桌客人，把店裏簡單收拾了下，門口掛上暫停營業，就匆匆去附近的超市買了些菜，打算晚上自己做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