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鬧鈴想起的時候,言伊睡得正香,嘴角還噙著笑意。鬧鈴又是震動又是鈴聲,言伊蒙著被子伸伸懶腰翻了個身,又賴床了會,揉揉眼睛,伸手把手機鬧鈴關掉,7:25。多日的失眠,一忙碌果然就不治而愈了,坐起來伸伸胳膊,深呼吸一下空氣,活著真好,那個樂觀充滿活力的言伊似乎滿血複活了。
換身灰色休閑的衛衣套裝,去洗手間洗漱完,言伊又好心情的畫了個小淡妝,整理好發型,她看著鏡子裏精神飽滿的自己笑著說:加油!美好的一天開始了!
言伊下樓的時候姚姐剛好出房門,今天似乎姚姐起晚了。言伊跑到樓下打開店門和監控,然後直接出去買早餐了。心情好的她一路哼著小曲,跟早餐鋪的老板娘打招呼嘴巴也格外甜,幾句不露痕跡的讚美讓老板娘聽得美滋滋的,笑著說:今天的豆漿我請客,你就隻付包子錢就行了,以後要常來光顧我家店。言伊笑著應承說:以後就吃你家的早餐了,讓你天天見我,直到你煩我為止。
拎著早餐到店裏的時候姚姐在修剪花草,她看了看牆上的掛鍾7:55,還有幾分鍾就上班時間了。快步走到櫥窗前的秋千椅落座,狼吞虎咽地開始吃包子,把姚姐那份放到對麵。那邊在修剪花草的姚姐,轉頭看了看她說:你慢點吃,張牙舞爪地吃東西,一會你那妝就白化了,看在你昨晚把廚房衛生打掃幹淨的份上,今天允許你遲到十五分鍾。
聽完姚姐的話,言伊慢下吃包子的動作,開始騰出手去往豆漿杯上插吸管,喝了一口豆漿,言伊衝姚姐喊到:看在您這麼通情達理的份上,我決定以後下廚了捎帶做你那份。
姚姐笑了笑回她說:那我以後豈不是旗袍穿不進去了?這樣你還得賠償我的美麗損失費呢。
不知不覺,姚姐的笑容好像越來越多了,相處才不到兩天的時間,言伊能明顯感覺到姚姐的變化。可能,以前她太孤獨了,所以顯得很清高,拒人於千裏之外。冥冥之中,總覺得她倆很投緣。
九點過後,陸陸續續開始有客人了。其中一桌客人氣氛有點詭異,一男一女坐在龍舌蘭旁邊的沙發上,相對而坐,沉著臉在低聲爭執什麼,點了兩杯苦咖。言伊把咖啡端過去的時候,兩人都默契地保持緘默,低聲衝她道了聲謝謝。言伊不是特別愛八卦的人,見他們情緒不好,也沒敢多有打擾,快步走開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快十點的時候,一對老夫婦互相攙扶著推門進店,看起來應該有七八十歲了,但看起來臉色紅潤很有精神,老太太滿頭銀發,很白很瘦,穿了一件深藍毛衣和一條及膝黑裙,脖子上圍著紅白條紋圍巾,外麵穿著一件深灰的中長款外套,腳上一雙黑色中跟皮鞋,老先生頭發花白,又瘦又高略微駝背,穿著剪裁得體的黑色風衣,內搭灰色毛衣黑色西褲,圍著一條黑白相間的條紋圍巾,腳穿一雙深棕色皮鞋,兩位看起來就相當登對。言伊趕緊快走幾步攙住老太太,邊笑著問她有什麼需要,老先生開口回答說:“我想要一盆風鈴草,送給老太婆當金婚禮物?,她就喜歡這花”。旁邊的老太太偎著老伴隻笑不說話。收銀台後的姚姐聽見他們的對話,站起身來頷首:“不好意思,老先生,風鈴草沒有現成的盆栽,隻有花種,要回去自己種,您看……”老先生倒也爽快,抬抬手說:“沒事沒事,花種更好,我親手種出來的更能表明心意。”
言伊沒見過風鈴草,連聽都是第一次聽說,不禁好奇地問了句:“老爺爺,這花長什麼樣啊,我第一次聽說,您給我說道說道唄。”老先生看了一眼自己的老伴說:“好啊,等會給你講講我們年輕時候因風鈴草結緣的往事,不過啊,這會先把種子給我包起來,我要六十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