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孝宗時期,金人北部邊疆連年戰事,宋朝多敗仗,其中原因不乏有宋朝官員與金人勾結,連年的敗仗使宋朝國力空前薄弱,皇室簽了與金人的停戰議和條約,宋朝進入相對和平時期,但內憂外患仍然存在,邊境混亂,與金勾結的官員一直存在。
墨城,是北部邊境線上的小鎮,它是金人南下跨越淮河的必經之地,墨城之長趙靖則與金人之交由來已久,為了保命,周旋於朝廷與金人之間。
趙靖則有一兒二女,小女兒趙月兒14歲,膚光勝雪,大大的眼睛清澈明亮,嫣然一笑變成了兩灣水波,蕩漾出耀眼的光,看到的人都會為之一震,一張嘴飄出還帶著奶氣的聲音,總是讓人想給予寵愛。作為趙家小姐,被調教的琴棋書畫無一不能,大家閨秀,禮數周到,在自己哥哥趙青岩的指導下,還學會點三腳貓的功夫,雖不能行走江湖,但防身足夠了。趙月兒生活中趙府,無憂無慮的過了14年,她不知道父親的所作所為,在她眼中,父親是一個胸懷百姓、兩袖清風的好官。
今天,她彈著琴,揚起有點嬰兒肥的小臉看著天空,心裏有點思春,因為就在昨晚,父親和她提起了婚約之事,她想著理想中未來夫婿的樣子,微微臉紅了。
正廳,趙靖則麵臨著朝廷派來新駐守邊境的北國公宋鐸及大將軍宋天城父子。當得知北國公要來,趙靖則心裏打了一個寒顫,久聞宋鐸是驍勇善戰之人,在前朝跟著嶽飛大將軍征戰數載,忠心耿耿,現在雖然進入和平時期,但皇帝也是攢著勁要打反擊戰,邊境不容小視,派來此人必定是要準備將來一戰,可自己在他的眼皮底下,與金人勾結之事怕是要露餡。
趙靖則心裏想著對策,臉上笑堆滿麵,作揖向前:“久聞北國公大名,今日來我墨城,在下若照顧不周,還望包涵”。
宋鐸宋天城還禮,“趙大人多慮了,悉聞墨城以北有小股金人作亂,皇上念及墨城一帶的百姓,故派本公來平定”。
趙靖則尷尬一笑,心想你給平定了,我就要沒命了,“嗬嗬,皇上實在是愛民如子,那這戰事到時候就要靠北國公和大將軍了,在下一介草官定當全力相助”。說著向宋鐸宋天城施禮。宋鐸哈哈大笑,上前竟然握住了趙靖則施禮的手,一隻大手拍著趙靖則的肩膀,“我宋鐸征戰數十年,每每總遇貴人相助,才能到今天,今日與趙大人相見,想我此戰必勝!哈哈哈!”
趙靖則的小身板被拍的前後搖擺,心想這趙鐸真是一介武夫,套個近乎就如此感動,真是老天助我,不過這北國公的兒子是怎麼回事,到現在一句話不說,什麼個心思?忍不住看了看宋天城,隻見宋天城那雙透著幽深與冷酷的單眼皮細長眼睛正在瞧著自己,心裏竟然無端由的跳了一跳,“這不是個善茬”。
夜晚,趙靖則寫了一封密信交給金人來使,提及了北國公要來平定周邊金人一事。趙靖則一夜無眠,心裏盤算著如何兩邊都能周旋的明白,第二天一早就收到金人回函,上麵說如果趙靖則能想辦法在北國公身邊安插好親信,那這次平定之戰金人就不戰而退,放長線釣大魚,待一年半載時機成熟後,來一次反襲,將宋朝西北部一線全麵收取,允諾趙靖則仍得榮華富貴,保趙府全家周全。趙靖則唉歎了一下,宋朝官僚機構腐敗,奸臣當道,國家飄搖,他一介小官要考慮全家性命,在國家利益和個人利益麵前,他隻能顧及自身。他燒了密函,想了想叫來了夫人商談。
商談還未到半日,趙月兒的婚事就被定了下來。
當趙月兒站在正廳之中,麵對著宋鐸宋天城父子時,簡直覺得這情節就如戲樓說書內容一般,一炷香的時間已經從開頭看到了結尾。趙月兒感覺到宋鐸讚揚的眼光流過自己,但也感覺到宋天城陰冷的眼光瞟過自己,看得自己心生寒氣。
“我兒今年20,但已接我將軍大旗2年,隨我征戰4年,等收複了這西北一線,我就會讓我兒繼承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