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經記不真切過了多少個春秋。
當歲月的年輪被緩緩撥動,時光在指縫間悄悄地奔走。
早已分不清那逝去的是回憶,還是青春,亦或是對昨日的悲喜,怒哀。
“嘩啦”碧波無痕的水麵突然蕩漾起圈圈漣漪。
“長幽哥哥。”
下一刻,隻聽得一聲清脆的叫喚,一名清純可人,長相甜美的女子就浮出了水麵。
原本就站在岸邊的男子淡然一笑,全然不顧被水花濺濕的衣衫,“明日便要舉行成年禮了,怎的還這般調皮。”
“略…”
女子狡黠地做了一個鬼臉,顯得甚是活潑開朗。
“長幽哥哥,待過了明日,我是不是就可以化作人形了?”
“當然。”
“好耶,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像你們一樣,擁有自己的雙腿,盡情地奔跑了。”
原來,這一男一女是鮫人,當他(她)們到達十八歲的時候,舉行完成年禮就可以化作人形。
自此脫胎換骨,不再是人麵魚身的鮫人,而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了。
要知道,每每看著自己的哥哥姐姐,朋友們,活脫脫的像一匹匹脫韁的野馬般馳騁森林,穿梭叢林間時,她就心癢難耐。
更甚至於,有時候做夢都是自己盡情地在草地上奔跑的場景,或許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
終於,現在隻要過了明日,她也能夠和他(她)們,和那些化作人形的“鮫人”一樣,徹徹底底地離開這一方水潭,湖泊,可以放飛自我了。
她高興地忍不住放聲大喊,“我要自由了,我要自由了…”
“嗬嗬。”從始至終,男子都是以一副鎮定自若的神情觀望著,眼神中滿是寵溺和無奈。
“羽墨,羽墨…”
正在此時,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夾雜著嘈雜的說話聲,突兀地傳入了兩人的耳中。
“昨日收到族人的飛鴿傳書,這段時間落日森林外圍的動物似乎變得有些與往日不同,就好像瘋了一般,時不時地攻擊下前防的哨點。”
“所以我要出去一趟,如果快的話明日正午時分便會趕回。”
“不能等我舉行完成年禮再去嗎?”
“你已經長大了,守護落日森林,是我們鮫人一族的使命,我會盡可能提前回來。”
話音一落,長幽便轉身,準備邁步離開。
隻是才走兩步,便停下了步子,“你瞧我這記性。”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被紅絲帶貫穿的玉佩。
“這塊玉佩可以使佩戴者靜心安神,心緒平和而感官敏銳,長年佩戴更有趨利避害,擋災的效用。”
“擋災?長幽哥哥,你還真當我是小孩子呢,那麼好騙。”
男子並未言語,淺淺一笑便緩步離去了。
羽墨盡管嘴上說的理直氣壯,可是心中卻是感念很深,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握著玉佩的手無形之中又緊了幾分。
“羽墨,長幽哥哥怎麼走了?”
“是啊,我們一來就走了,該不是在避著我們吧。”
“哎,我說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
“難不成你知道?”
“就是。”
這時,幾個穿著豔麗的少男少女來到了羽墨的跟前,他(她)們爭先恐後地詢問起了關於長幽的事情。
羽墨收回目光,整理了一下思路,便開口道,“長幽哥哥說落日森林外圍的動物似乎有暴走的跡象,所以去查探此事了。”
隨著羽墨的話音一落,這些人齊刷刷地就將目光望向了先前表態,‘哎,我說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的那一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