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靖宇終於明白為什麼他喝止赫連驚羽,可是他依舊把那些話堅持說完,原來是因為從此他將沒有機會再說了。
“陸總,您要不要再給那個肖總打個電話問問那?”小助理小心的提出建議。
陸慶平猩紅著眼睛臉部的肌肉抽動著:“打什麼打?明擺著不想和我合作我還熱臉貼什麼冷屁股?”
“可是您三叔說這個項目一定要拿到手的。”小助理好意提醒著。
“你就是條喂不乖的走狗,我是公司的老大還是他陸鐸輕是?”陸慶平有些歇斯底裏的嘶吼著。
小助理趕緊解釋:“陸總,我沒那個意思,隻不過……”
“我知道了,去再聯係。”陸慶平突然語氣緩和下來。
小助理匆忙的離開,陸慶平癱坐在轉椅上,麵如死灰,忽而站起用手臂將桌子上所有礙眼的都一律清空,懊惱的錘著桌子。
他現在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而控製者正是他那敬愛的三叔,陸鐸輕。
他現在很想掙脫開那嵌入身體的繩索,可是隻要失去那些支撐他將重新變回肉泥。
“慶平,回來了啊。”聽到敲門聲的金蘭很是自然的說道。
可是當她打開門的時候見到的卻是她最不想看到人的臉。
金蘭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被石化了。
“不請我進去嗎?”陸鐸輕微笑開口。
可是那種隨和的微笑現在看起來卻有些驚悚,金蘭下意識的去關門。
陸鐸輕先她一步用手扳住門邊稍稍用力就側身走了進去。
“你有什麼事情嗎?”金蘭像是一個客人似的站在門廊不知所措。
陸鐸輕習慣性的扶了扶金絲眼鏡背著手饒有興致的看著牆上的全家福。
“我記得你之前可都是叫我鐸輕的。”陸鐸輕說的漫不經心,聽者卻十分心驚。
金蘭故作鎮靜的走到陸鐸輕的麵前重新拾起主人的身份。
“陸鐸輕我們事情早就已經成了往事,而且我們上次見麵的時候你也講過了對我不再有留戀,那就表示一切已經結束。你和我以後也都不要再見麵了,請出去。”
金蘭手臂伸直指向門口的位置。
“金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和誰說話?”陸鐸輕口氣變得淩厲。
金蘭略帶皺紋的紅唇抽動了一下卻說不出話來。
陸鐸輕突然將牆上的全家福摘下來,臉上帶著憤怒砸的粉碎。
金蘭嚇得後退了幾步,害怕的用雙手捂住要呼喊的嘴巴。
“我現在是掌握你家人全部命脈的人,你竟然讓我出去。”陸鐸輕的眼睛充盈著殺氣,室內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安靜的有些瘮人。
發泄後的陸鐸輕又用皮鞋狠狠碾著照片中哥哥的臉,金蘭什麼都沒做的躲在角落裏隱忍著哭泣。
“金蘭,你給我清醒點,現在保護你們母子的人是我,陸鐸輕,不是這個早就化成灰的死人。”陸鐸輕歇斯底裏的怒吼著。
陸鐸輕喘著粗氣大步走向躲在角落裏的金蘭,粗魯的單手狠掐著金蘭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