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昏暗燈光的映照下,一個男人坐在吧台前猛喝烈酒。隻見那人五官分明,鼻梁高挺,臉如雕刻般完美絕倫。濃密的眉毛下那雙冷冽的黑眸深邃不見底,他的穿著他的長相,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裏不經意流露出的寒光讓人不敢靠近。
今天sina酒吧被滕亦寒包了下來,整個酒吧除了服務生就隻有他跟項宛白兩個人。項宛白靜靜的坐在一邊,陪著滕亦寒一杯又一杯的喝。他搞不懂為什麼滕亦寒能對簡玥用情至深到這種地步,看著滕亦寒這麼墮落下去,他這個好朋友心裏不是滋味。半個月前,滕亦寒跟簡玥分手,一直到現在,他仍然每天來酒吧買醉,燈紅酒綠醉生夢死,喝的再怎麼醉也終究有醒的那一天。滕亦寒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無名指上那枚戒指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的十分刺眼,這枚戒指是跟簡玥的情侶戒指,當初,簡玥說要買情侶戒指的時候,他萬分嫌棄,他才不喜歡這些幼稚的東西,可是他還是偷偷背著簡玥去買了戒指送給她,分手以後他並沒有摘下來。都說,戀愛的男人是傻瓜,果然是。他薄唇微啟,“你說,林振嘉有什麼好的?她居然為了他而拋棄了我。”天天來喝酒,天天都問這個問題,項宛白真的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他隻能一次又一次的搪塞他,“林振嘉他當然沒你好,沒你有錢沒你長的帥,簡玥跟了他真是瞎了眼。”他把滕亦寒全往好處說,反倒惹了他的不高興,“你他媽說誰瞎了眼?!”滕亦寒容不得任何人說簡玥的不好,即便她如此狠心的離開了他,在他為了她付出一切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離開了他,現在他什麼都沒有了,也沒有她了。項宛白擺擺手,“我說我瞎!”喝醉酒的人真是沒救了,他隻能一切順著他。
這是一個小島,鮮少有人知道的小島,林家的別墅區,就建在那裏。一望無際的海邊,兩個身影麵朝大海,夜裏的海風吹過,涼颼颼的。隻不過半個月的時間,簡玥就消瘦的不像話,她站在那裏,瘦的像一根竹竿,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她原本的鵝蛋臉竟成了尖尖的瓜子臉,她的臉蒼白而憔悴,沒有一絲血色,現在的她,就跟黑夜出沒的吸血鬼一樣,嘴唇蒼白眼圈烏黑。林振嘉看著這樣的簡玥,心裏擔心的不得了,早知道她那麼放不下滕亦寒,他就不應該把她帶回來。隻是母親以死相逼,說若不把簡玥帶回來她就自殺,林振嘉實在是沒辦法,父母之言,他又豈敢違抗,3年前,母親就這麼做過一次,隻是,當時死的不是母親,是何娜。他回屋拿了件披風,他怕簡玥身子弱容易著涼。“你在想他嗎?”林振嘉一邊把披風給她披上一邊對她說道。簡玥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哪有什麼突然想他,隻是一直放在心底罷了。”她說的那麼平淡,可眼淚還是順著眼角流了下來。“很難過吧,那麼喜歡的人以後卻再也無法擁有了。”林振嘉望向大海,曾經他也經曆過生離死別,如今,卻是簡玥了。“哥,我喜歡他,喜歡了整整一個曾經,當初誰都覺得我跟他沒有結果,可是我們還是那麼艱難的走到了一起,然而,現在,我們真的沒有結果了。”簡玥坐了下來,沙灘軟軟的。林振嘉也隨她一同坐了下來,他這個妹妹,是他心頭上的結,從他假扮簡玥未婚夫的時候開始,他就覺得他對不起簡玥,如果,他能叛逆父母一次,那妹妹也就不會走上跟他一樣的道路了。簡玥冷笑,“我願他是一場夢無論多沉迷醒來就忘記,可是我每次決定要放棄了,還是忍不住的好想他,想他的時候,卻不能給他打電話,我每次想他的時候,眼淚就下來了,眼淚在提醒我,他是我不能忘記的人,絕對不能。”“你還愛他嗎?”“不是不愛了,隻是我再也沒有勇氣,我不想再傷害他分毫。”當簡玥帶著林振嘉出現在滕亦寒的麵前,對他說,我已經不愛你了,這是我的未婚夫,我一直都在騙你的時候,她看到了滕亦寒用那樣冰冷的眼神看著她,失望到極致大概也不過是如此吧,當他微笑著鬆開她的手對她說祝她幸福的時候,那時候她真的很想把所有真相都告訴他,隻是這個世界,有太多不能說出口的話,再到最後卻是一句沒有再見的再見。我們是自己的魔鬼,我們將自己逐出自己的天堂,離開的時候,哥哥幫我拍了一張他的照片,是他的背影,他連正麵都不願意施舍與我了,隻留給我一個背影,那一天,我離開了你,而你,俊美絕倫。風大了,林振嘉拉了簡玥一起站起身,海風吹亂了她的發,他用手輕輕撫去那些散發,低聲說道“有些人不能見,見一次負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