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煙雨蒙蒙。葉銘低頭,看著自己一身上不了台麵的衣著。家裏又來了信,要她回去參加家庭聚會。
這種家庭聚會她一般都是愛理不理,但今時不同往日,她的親生母親藍語,也就是現在慕容家的大夫人回葉家吃飯。
平時的話,那隻是封信,隻是個通知。離家一年,葉銘一直都靠自己咖啡廳的工作維持生計,對家中寄來的錢都視而不見。
她知道,從父親讓那個女人將她趕出來的時候,她便不再是什麼葉家的大小姐。
那個女人的兒子已經十九歲了,嗬!多麼可笑!原來父親一直沒有把母親和她當回事。更可笑的是,她竟是最晚知道的那個!
她曾經愚蠢的以為那麼疼愛他的父親,是不會讓那個女人生下的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兒子回來的。
結果她錯了,錯得那樣狼狽。
葉銘被趕出來的時候,剛大學畢業,才二十二歲。。
多美妙的年紀,這個年紀,是多少人帶著理想去努力拚搏的年紀。
她早沒了依靠,拿什麼去拚搏!?她隻是個二十二歲的女子啊!剛踏入這樣一個社會,哪知道討生活的苦!
葉銘歎氣,去床下拉出幾大箱家中寄來的錢。
幾大箱的百元大鈔,省去零頭,有一百萬。
這。。應該夠買那麼一件體麵的禮服了吧。
葉銘背上包,披著外套,出門了。
出門,入眼的是一個普通卻漂亮的小區,房子的月租金也就穩在一千左右。
她走在小區周邊的一條街上,大街上的人少的掰手指頭都可以數過來。
這樣一條街上,卻慢慢都是名車。
葉銘有那樣一段時光,沉醉在名車當中。
她不是一個規矩的女孩,酷愛一切叛逆的男生喜歡的東西。
繼母的兒子曾說她是個不像女人的女人。這些語句,並沒有給葉銘造成太大的困擾。
葉銘也是個懂得生活情調的人,也愛過奢侈品。
踏進一家叫“語韻”的店裏,裏頭盡是天價的華服。這裏的店員個個都是人精,看顧客身上的衣服就可以知道他有錢,或者沒錢。
一位長相美麗的女店員打量了一下葉銘,葉銘全身盡是地攤貨,哪裏像是有錢人。
“小姐,恕我冒犯,這家店裏,沒有適合您的衣裳。”
葉銘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繼續挑選服飾。
“小姐,您買不起這件裙子,這件裙子是今年nice_girl的新款,要七十三萬……”這店員也是善良的,她害怕坐在另一頭的店長喚安保來趕走葉銘。
葉銘還是不說話,指指裙子,遞給店員,意思是她要這件裙子。
店員拿著裙子,愣了一下,就去拿袋子包衣服。
葉銘把包給店長,叫他打開拿錢。
店員把袋子遞給葉銘,幫店長數錢去了。
須臾,門外進來一男一女,兩人身上帶著些雨露的氣息,讓葉銘微微皺眉。
“彥哥哥,我要nice_girl的最新款,嗯……就是之前給你看過的那件。”
被喚作“彥哥哥”的男子快步走去店長那,低沉著嗓音說了一句:“把今年nice_girl的新款拿過來。”
店長顯然是害怕男子,畏畏縮縮地說了一句:“對。。對不起,彥爺,唯一的一件讓那位小姐先買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