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莫祁瑞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在了。
她渾身酸痛，身上布滿了印記。不同於他們的第一次，昨天晚上的尹晨安就像是全然失去了理智一樣，對她再沒了愛惜與溫柔。
莫祁瑞心下一片澀然。她強撐著去浴室裏將自己清理幹淨。溫熱的水流打在她的身上，讓她莫名其妙有了一種委屈的感覺。
在她看來，尹晨安生氣隻是因為卓銘晗來找過她而已。她並不知道，真正讓尹晨安介意的，卻是她前幾天與秦禾夏的那通電話。
尹晨安可以允許她的任性，她的壞脾氣，她的過往，她的一切。唯獨沒有辦法容忍的是，她想要離開他，她沒有那麼愛他。
逾越雷池，再無退路。
莫祁瑞邊哭著邊清洗了著自己的身子，上麵布滿了歡好的印記。尹晨安是真的被氣到了，竟然絲毫沒了顧及。他早年的時候喜歡玩，懂得手段多。可是莫祁瑞是個有些傳統保守的女孩子，尹晨安不舍得讓她去做為難的事情。可是現在他有意要懲罰她，當真一點拘束都沒有了，各種花樣玩起來，一點也不避諱莫祁瑞能不能接受得了。
他抱著她在浴室的鏡子前，強迫著她擺出各種破廉恥的姿勢，讓她說出一些讓人麵紅耳赤的話語。
一想起昨天晚上的片段，莫祁瑞就難受得不行。她拿起一旁的小瓶子，狠狠地砸向了那麵讓她無地自容的鏡子。鏡麵上增添了幾道裂縫，映在鏡子裏的人也是四分五裂。莫祁瑞蹲下來蜷縮在浴缸裏，難過地抱膝痛哭。
他們是真的，回不去了。
***
“卓銘晗昨天來過？”尹晨安斜靠在椅背上，長腿隨意地搭在前麵的桌子上，懶散地乜斜一眼站在一旁的丹尼斯。
丹尼斯冷汗涔涔，頷首道：“是，他昨天來過。”
尹晨安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點笑意：“為什麼沒有告訴我？”
丹尼斯沒想到他家BOSS的觀察力這麼敏銳。他明白尹晨安對卓銘晗的忌憚，所以才有意隱瞞下來，沒想到即便如此，他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這個男人確實強大得可怕。
“……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尹晨安最討厭欺騙和狡辯。丹尼斯深知這一點，所以並沒有去解釋。
尹晨安冷冷地打量著他：“我是要你一隻手好呢，還是一條腿？”他說得漫不經心，一旁的向柯卻知道，BOSS並沒有開玩笑，他是真的動了殺意。
丹尼斯麵不改色，靜等著尹晨安的發落。
尹晨安把玩著手指上的鑽戒。那是他和莫祁瑞的訂婚戒指。低調內斂，卻鋒芒畢露。像極了他這個人。
氣氛凝滯了很久。這種時候的沉默足以誅心。整個房間內除了尹晨安，幾乎每一個人的心都懸著的。
良久，尹晨安將戒指取下。隨手拋到了桌子上。輕笑著冷然道：“算了，到底是親自養大的左右手，我還沒那麼想殺你。”
向柯與丹尼斯都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
“你不用再去看著莫祁瑞了。”尹晨安的笑容淡了下來，帶著寒到極致的冷意，“你去B市的分公司報道吧。”
丹尼斯一怔：“BOSS……”這種處罰相當於流放，比起離開BOSS身邊，他還不如接受一開始的懲罰。
尹晨安嘴角的笑容漫不經意：“這是你唯一能夠將功贖罪的機會。我要你，搞垮莫氏財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