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瑞費了好大力氣終於推開了他。她冷冷地抬頭看著卓銘晗，道：“我不管你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是我們之間，真的已經不可能了，請你離開我的生活好嗎？我不想再見到你。”
“這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卓銘晗攔住了想要離開的莫祁瑞，“如果……如果沒有那些事情，我們早就應該在一起了，不是嗎？”
“可是沒有如果。”莫祁瑞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當初的那些委屈與掙紮還曆曆在目。她忘不掉也不想忘記。
“祁祁……”
“卓銘晗，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說這些話？”莫祁瑞掙脫開他的束縛，淡漠地注視著他，說道，“如果你當時，能夠在我最艱難的時候陪在我的身邊，或許我們真的不會走到今天這步。”
他眸中帶著絕望：“所以你就這樣判了我的死刑嗎？”
“不，是你選擇了退出。”莫祁瑞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冷靜過。
隻是這一句話，讓卓銘晗第一次感覺到，他們之間是真的沒有了退路。
“我要回家了，再見。”莫祁瑞撇開頭不再去看他。她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的時候，卓銘晗卻突然粗暴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這一次不再有絲毫的憐惜可言。
莫祁瑞蹙眉：“你……”
“你答應他的求婚了？”手指不自覺地開始用力，卓銘晗看著莫祁瑞手指上的鑽戒，臉上已經沒有了任何表情。
“你鬆開我。”莫祁瑞抽回手，將袖子放下來擋住了指間的鑽戒。她垂眸，冷聲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
“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卓銘晗根本抑製不住自己那份暴怒到極點的心，看著莫祁瑞的眸中再無她所熟悉的溫柔，“你不要害怕，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他傷害你，強迫你。”
“你不要再唔……”
卓銘晗突然將她壓在了她身後的門板上，然後不管不顧地吻了上來。他從來沒有吻得這麼用力而殘酷。他待她，一向溫柔得不舍得傷害到她。卻沒想到恰恰是這份距離，讓他親手失去了他們的未來。
莫祁瑞沒有想到那個溫潤如玉的卓銘晗也有一天會變成這樣，變成一個連她都恐懼的陌生人。他的吻熾熱而絕望。灼得她害怕起來。
***
“向柯，BOSS現在在哪？”丹尼斯火急火燎地打給了向柯。
向柯瞥了一眼正在一旁閉目養神的尹晨安，低聲道：“BOSS想要去九苑。”含義不說自明。尹晨安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了傷害到莫祁瑞，所以這兩天一直沒有見她。如今終於忍受不了了，所以飯局過後，就讓向柯送他來九苑。
“拖延十分鍾再來。”說完丹尼斯就掛斷了電話。
向柯心知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但為了不讓尹晨安起疑，隻好不動聲色地繼續開著車。
“什麼事？”尹晨安漫不經心地抬眸看了一眼前座的向柯。
向柯冷汗涔涔。他努力裝作一副淡定的模樣：“丹尼斯的電話，例常彙報。”
尹晨安掃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