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銘醒來後腦袋裏的血塊已經清了出去,陸先生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隻是身體恢複需要一段時日,他便隻能在醫院繼續呆著。
隻是已經九月底,蘇淼淼和陸安知已經開學,以前放學和周末就喜歡到處找陸長銘的小姑娘,現在也改了習性。
老師讓回答興趣愛好表上,除了畫畫之外,某小姐姐大剌剌回了個“玩弟弟”。
住院一個月,小姐姐隻來看望過陸先生兩次,連帶著安知也幾乎不出現。
陸先生的心態漸漸有了改變,從一開始的慶幸到緊張再到哀怨。
他開始覺得,可能大家認為他不會死,所以壓根不在乎他了?
還是……因為家裏那個臭小子?
……
哀怨歸哀怨,傷還是得養。隻是陸先生整日心情不好,病房裏也是低氣壓,小護士妹妹們最近也不愛往他房裏跑了。
一日傍晚,太陽斜掛。
陸先生百無聊賴躺在床上曬太陽,閉著雙眼側臥在枕頭上。
旁邊電視機裏放著綜藝,聲音不大,正好伴他入眠。
而已經安靜許久的房門,終於被人打開。
熟悉的腳步聲傳來時,他還故意眯著眼,裝成熟睡的樣子。
蘇霓把飯盒放在旁邊,當他是睡了便放輕手腳走過去。
彎下腰,將垂落在一側的被子拾起幫他蓋上,人便順手拉過椅子坐在一側。
男人手指動了動,卻沒睜眼。
夕陽最後一抹餘暉正好灑落在他臉上,女人靠近之後,那些刺目光華便盡都被遮掩起來。
他感官裏能瞧見的,盡陰影。
遲疑著是否要醒來,可身邊的女人卻有了動作。
那細白的手指落在他眉峰處,輕撫過眼角和鼻梁,最後落在他唇上。
指尖卻驀地傳來一股細疼。
蘇霓驚呼一聲,原是他睜開眼,咬住她手指。
“裝睡啊。”
“嗯哼。”
陸長銘不否認,鬆開唇,改為雙手捏住她,微微使力一拉,人便整個朝他身上傾倒而去。
柔緩的日光灑在房裏,她伏在他身上,異常靜謐。
兩人著實是太過親密了些,蘇霓掙紮了下,沒掙開,便已經能感受到他的反應。
頓時小臉微紅。
“別鬧,你身體還沒好。”
男人眯著眼,手指落在她柔軟的發間,輕輕撫了撫,啞聲湊到她耳邊。
“差不多了,過兩天就能出院。就像之前在辦公室那次那樣……”
蘇霓臉爆紅,身子也跟著僵了下來。
那一次在辦公室,還是她失望透頂逼著他要了自己,如今再想起來,那些大膽的事……一時半會的真做不出來。
“蘇霓。”
他低低啞啞地喊,還有些膩歪的將頭埋在她肩膀裏,輕嗅著她身上獨有的氣息,竟有些沉醉其中的意味,腦袋便在她頸項處來回廝磨,像是在撒嬌。
“別。”
她撥開那雙不安分的手,紅著臉起身,雙手還撐靠在男人胸膛,垂眸看他,“等你出院了再說。”
陸長銘莞爾,笑起來的時候,胸膛都在震動,便緩緩地應,“好,出院再做。”
他總是這麼露骨,調情的時候更是沒個下限。而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便直勾勾盯著她,瞧著最後一抹亮色染在她發間,瞧著她生產之後仍有些豐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