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乎沒人知道這個相冊的存在。
蘇霓無比確信,傅北安把相冊給她,無非是要告訴自己他的勢在必得。
又或者,是想借她的手讓陸長銘看見,成全他那變態的心理滿足。
於是到手邊的消息又一次放棄發送。
臥室裏傳來小姑娘的聲音,蘇霓放下手機,應聲走了過去。
……
黑色汽車在夜色中國劃過一道明顯的光亮,男人深沉的眉眼在昏黑的天色中時隱時現。
手機裏通話的聲音始終不停。
“大少,傅北安最近的行程查過。他見過的人很多,有一個或許您可以留意一下。”
“誰?”
“莫小姐。”
男人麵色陰沉,手指關節捏在方向盤上,骨節上透出一陣陣青白顏色,和那深黑的方向盤,映照成最明顯的對比。
黑色賓利穿過車水馬龍,沿著通明的燈火一路朝陸宅行駛而去。
“他們是在木園見的麵,一前一後進去。在停車場角落,沒過多久又分別離開。兩人說了什麼目前還不知道。”
“大少,您打算怎麼處理。”
周一在電話那頭的聲音略顯焦急,然而想比較而言,陸長銘卻格外冷靜。
他隻是默默將車停靠在院子裏,在管家關切的聲音中踏進玄關。
深沉的目光掃過整個客廳,最終停留在角落。
有人站在那,手裏捧著一杯紅酒,身上寬大的睡袍正微微敞開,露出姣好的模樣。
“長銘,你回來了呀。”
“今天要在家裏住麼?安知剛剛去睡覺了,你找他的話我去叫……”
陸長銘卻隻是擰緊了眉,眸色深沉的叫人看不出深淺。
在莫雅薇的溫言軟語中,人已行至她麵前。
隨後垂下頭,麵無表情。
“你和他有聯係?”
他聲音沙啞,身上帶著強烈的厲色,仿佛風雨欲來一般的氣息,讓莫雅薇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
可日積月累的怨恨讓她早已不再懼怕,便揚起下巴,笑容明豔,“你在說什麼呀,他指的是誰?”
“你明白我的意思。”
莫雅薇聳聳肩,笑容豔麗,甚至還揚起手,輕輕抿了一口紅酒,舌尖輕輕舔過唇畔的酒液,低笑,“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嗬……
讓他說?
陸長銘麵上的和緩終於全部斂起,隨即揚起手,掐住她脖子。
人也跟著靠近,強烈的壓迫感朝她襲去,“我一再的容忍你,一再的給你機會,不是讓你一次又一次去挑戰下限,不是讓你在背地裏使些見不得人的小手段,更不是讓你作踐我僅剩的耐心!”
“告訴我,你和他什麼時候開始的聯係。又是什麼時候開始給他傳遞消息……他現在的藏身之處,又在哪?!”
莫雅薇想。
她大約是許多年沒有見過這樣暴怒的陸長銘了。
因為她的得寸進尺也好,因為她和老太太那些明裏暗裏的計劃也好。這個男人早已悲喜不驚,隻當她是陌生人一般的忽略掉了。
而如今,他卻再一次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