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卻狠狠瞪回去,臉上透著一股堅決。
僵持許久,陸長銘還試圖了撩她,甚至主動靠了靠。
可蘇霓的反應卻是往後縮。
一陣你來我往的,他終究是落了下風。隻能懊惱地捶床,默默翻身到一側。
蘇霓隻聽見耳邊傳來陣陣呼吸聲,很重很重。
她拉上被子,緩緩放平心緒。
可那帶著熱氣的懷,卻又將她緊緊包裹住。
“陸長銘,你怎麼又……”
怎麼總不知節製。
蘇霓很想說,他才剛剛痊愈,這樣的劇烈運動也不知是否可行,這男人卻還這樣。
可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耳邊便傳來男人低低的音。
“別亂動。”
他隻是緊緊抱著她,兩人相互貼緊,卻仿佛是在互相取暖,再沒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宛如老夫老妻一般,在深夜彼此依偎著。
……
粗礪的指腹落在她小腹上,四下緩緩摩挲著,直到摸到那條粗粗的疤。
便停住,慢慢地左右移動。
“怎麼啊……”
他似乎格外注意這道疤,剛剛到激烈的時候,還親吻了許久。
蘇霓有些不自在,男人卻一隻手撐在腦後,半撐著身體看她。
夜色深沉,酒店窗戶沒關緊,漏了一絲細細的光。
正好落在她臉上。
那雪白清澈的麵容便終於能瞧清楚,陸長銘緩緩撥開她汗濕了的發,扣著下巴又俯身下去。
輕輕吻了她的臉。
蘇霓隻覺著這個吻有些不一樣,雖然隻是輕輕沾染過臉,可卻在身上留下他的氣息。
仿佛又有些酒味傳過來,熏染著她的理智。
四下都該是安靜的,酒店外頭的馬路上幾乎也沒有了行人。偶爾刮過的冷風透過那未關緊的窗戶傳近來,帶起陣陣涼意。
可蘇霓隻覺得被他抱在懷裏,身上的熱度是經久不散的。
哪怕是深冬裏,怕也不會覺得冷。
深夜,終於是有些困了的蘇霓,隱約聽見他開口說了什麼。
“蘇霓,再為了我生一個孩子吧。”
他似是這麼說的。
可蘇霓卻有些僵硬,下意識地睜開眼,瞧見他泛著光的黑眸。
於是伸出手,把他落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撥開。
不算明顯的拒絕,卻也絕不會是答應。
陸長銘也跟著僵住,把她轉過來抱著,格外認真地看進她眼底,“不願意?”
蘇霓搖頭,“現在不想考慮這個問題。”
“淼淼想要個弟弟或者妹妹的,當然,我更想要……”
沒見過她大腹便便的模樣,沒瞧見過她初為人母的溫柔,更不曾陪伴她走過那漫長的孕期和生產期。
他心裏總有遺憾。
可蘇霓,卻在身體片刻的僵硬之後,悶悶地將側過身,沒再去看他。
“我困了,睡吧。”
……
一夜好眠。
清晨第一縷陽光升起時,蘇霓便醒了過來。
四下看了看,沒瞧見那男人。隻聽見浴室裏傳來刻意壓低了的聲響。
“幫我帶套衣服過去。”
“我知道時間,不會遲到。”
接著便是洗簌的聲音,沒過幾分鍾男人便走了出來,臉和頭發都已經洗過,說不出的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