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霓忽的笑開,自嘲。
她怎麼就還不吸取教訓,怎麼就還那麼大的膽子,竟還跟他對著幹?
……
房間內一陣沉默。
空調風扇呼呼吹著,在靜謐的空間內留下細細聲響。
蘇霓站在原地,全身冷的僵硬,額頭那剛剛碰到的地方,漸漸的發起疼來。
她覺著有些暈,幹脆坐在床上。
低垂著頭。
“你想怎麼樣……”
她有些抖,也不知是因為冷,還是慌。
“有陸氏,在海城也是說一不二的。甚至也有了安知……你要怎麼樣,才不跟我搶?”
那幾乎是在求他了,那樣平靜淒楚的語氣,那樣可憐兮兮的模樣。
男人沒有應,隻是隨意扯開衣領,衣服扣子泛著冰冷的光澤,人卻有些煩躁地站在她身側。
格外冷寂的氣氛。
一道冰冷的光線劃過。
繼而是誇張的雷聲……
蘇霓雙手絞在一起,忽的有些著急,“淼淼很怕打雷的,尤其是晚上。沒有我在身邊,她現在一定很害怕……”
“陸長銘你是她爸爸,總歸是疼她的,帶我去見她成嗎?”
她緊緊掐著手指,骨節露出青白的模樣。而揚起的目光裏,已閃爍著些許晶瑩,映著窗外閃電,格外慘白又可憐的模樣。
“委屈了?處心積慮瞞著我,你倒還委屈了?”
他就這樣無情又殘忍地將一切撕開,“我們離了婚,不合適,是對彼此好。我們分開四年不相見,是為了你好。那麼你費盡心機瞞著我淼淼的身世,也算是為她好嗎?”
蘇霓不說話,也不願再去反駁。
她心底涼透了,窒息一般的疼。
便幹脆咬著唇,死死揪緊手指,下唇已經滲出細細的血,可她仍沒覺著疼。隻那樣委屈又淒楚地坐在那。
不與他爭辯?
也不動手?
男人長身佇於她身側,憋了滿腔的怒火卻不知從何處發泄。
她這樣的淒楚可憐,竟讓他無從下手。
“好。”
“你說可以讓我半個月見淼淼一次,可以讓她每年跟我一段時間。那麼我問你,假如你再婚呢?”
蘇霓搖頭,“我不會……”
“你上周還在相親!”
她一窒,瞠然瞪大的眼裏多了一絲慌亂。
瞬間的倉惶失措之後,蘇霓重重點頭,“是,或許我會再婚。但那並不影響。”
“很好。”
她真想過重新找個男人嫁了。
這個認知驀地出現在陸長銘腦海裏,繼而不受控製地發酵起來。
他倏的眯起眼,猛地將她推到床上,欺身而上。
“怎麼樣才不跟你搶,我說的,你都做?”
手指落在她衣襟上,將冰冷的衣裳扯開,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
蘇霓瞧見了他眼底的火焰,大約也能猜到。
咬著唇,終於還是點頭。
陸長銘驟然眯起眼,心底的情緒翻湧起來,猛地撕開她衣服!
那雙深黑的眼裏閃爍著灼灼火焰,啞聲道,“我生命中兩個女人,至少得留下一個。伺候的我舒服了,什麼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