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蘇霓總是不認!
她做過的事沒做過的事,不與他解釋,不求他原諒,就隻會否認!
蘇霓瞪大眼,望著他鐵青的神情,忽然想到什麼,反手指著自己,“你覺得,我一早就是用這件事,和老太太做的交易?”
哈。
簡直好笑。
“否則,你憑什麼說服老太太以死相逼,讓我娶你?”
他沉沉地開口,聲音落在蘇霓耳朵裏,像是有什麼東西就在腦海旁忽然爆裂一樣。
“所以你認為,我為了嫁給你不擇手段,連明知道自己母親的死有蹊蹺,也視而不見。甚至用這消息和老太太利益交換,讓她對你以死相逼?”
蘇霓眨了眨眼,怎麼覺得那樣荒唐呢。
可男人那冷凝著的一張臉,顯然是默認了她的說法。
“你以前什麼樣大家都知道。”
她原本,就是為了達到目的不顧一切的人。
蘇霓嗤笑,手指掐著掌心,任憑上頭青白的顏色露出來。
有些疼,又好無覺察。
“你當時就算不知曉全部,也應當得到了消息。否則老太太不會為你讓你嫁給我,以死相逼。而現在,我們離了婚,你們的交易作廢,所以你又翻出這些陳年舊事。”
“你都已經認定了,還過來問我做什麼?”
蘇霓生不出爭吵的力氣。
她大概是已經習慣了,再度聽聞他的指控,心底竟連半絲波瀾也沒有。
以往,他認為她陷害了莫雅薇。
後來,認為她城府深,有心機。
再後來,連莫雅薇差點被強,也怪到她身上。
如今倒好,她除了不擇手段之外,還成了為了自己的目的,連母親的仇都不報的人。
“我必須聽你的解釋,你是我……”
“妻子麼?”
蘇霓嗤笑,也不知已經聽他說過多少遍。
仿佛說說,就真能改變事實似的。
“陸長銘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很好笑。”
她揚起臉,那瑩白的麵龐在燈光下,仿佛透著光一樣。
一層蒙蒙的東西蓋在上麵,平白多了分迷離的模樣。
其實很迷人。
陸長銘眯了眯眼,卻將那些心思收了起來。
他聽見她幹淨清冷的音,“你說我是你的妻子?可你真有把我當成過妻子對待麼?”
“甚至,口口聲聲說要和我重新開始,說你心裏是有我的,還說,其實你愛我。”
“可事實呢。”
“事實如此。”
他理直氣壯,沒有半絲遲疑。
原本就在意蘇霓,她的一舉一動早已能影響自己。
對於這件事,陸長銘自己再清楚不過。
可蘇霓隻是笑,那樣悵惘又無奈,甚至帶著一絲淒愴的意味。
“哪有男人,是這麼愛人的?”
她實在無法相信,更無法理解,臉色被憤怒染了一層薄薄的紅色,漲著臉開口,“你見過有誰,會打著在意的旗號,卻根本不了解她需要什麼,想要什麼。”
“見過有誰說著要重新開始,卻非但沒有任何改變,還比以往更變本加厲!”
“你見過有誰,會相信別人的指認,所有的錯都歸咎於自己的妻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