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原怎麼會做這種事。”
但若是沒有,他們如今哪來的底氣。
蘇霓繼而揚起眼,狐疑地往陸原瞧去。
後者眼神閃爍,連看也不敢看她。
身後,男人望著這一幕,輕哼了聲,“這件事的真實性你不用懷疑,我親眼所見。”
“眼見不一定……”
為實。
蘇霓很想這麼反駁,然而在望見陸原那奇奇怪怪的表情之後,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吞咽了回去。
她沉默了幾秒,濃密的睫覆下,又遮住那雙清亮的眸。
半晌,才揚起。
“好,就算這件事是真,與我有何關係?為什麼找我對質?”
陸長銘臉上仍舊是那意味深長的笑,唇畔噙著的一縷輕笑,像是嘲諷、又像戲謔,又有種了然於心的明白。
他站直身體,換了個姿勢麵對蘇霓。緊緊盯著後者,瞧見她眼眸中流轉著光華,一時間竟離不開眼。
“長銘?!”
他看蘇霓,竟看到目光呆滯?
莫雅薇努力按下情緒,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憎惡。
可她的聲音仍舊平緩合適,隻在不經意中站到陸長銘身側,身子若有似無地擦著他。
“自然是與你有關才找的你。”
陸長銘立刻斂起表情,視線跟著移開。
他輕咳一聲,似是格外冷漠地開口,“這件事,你和陸原對質吧。”
他這麼輕描淡寫的,甚至還讓管家送了幾杯茶過來,大有開個庭審的意思。
溫月倒是無所謂,接到茶嚐了一口,朝管家比了個大拇指,“味道真不錯。”
“合您的口味就好。”
管家笑了笑,將最後那杯遞到蘇霓麵前。
後者接過去,還未及打開,就已經嗅到那淡淡的清香味道。
是平日裏她最愛喝的碧螺春,如今在這種情況下衝泡出來,她卻沒了品茶的心境。
於是將杯蓋打開又合上。
“陸先生,你究竟要我和陸原說明什麼?”
“陸原是你弟弟,且不說他會不會做出強暴的事。就算他對莫小姐情根深種衝動了,又與我有什麼關係?你擺出這副架勢,難不成是認為他做這事,是我唆使的不成?!”
咦?
溫月一口飲盡杯裏餘下清茶,訝然望著這幾人。
她不過是好好喝了口茶,怎麼興師問罪的一方就反了過來?
於是走到蘇霓麵前,想問個清楚明白。
可不經意的,瞧見莫雅薇脖子上那努力遮掩,卻仍舊沒能遮住的痕跡。
是吻痕。
她愣了下。
還沒來得及弄清楚,就瞧見原本坐在一旁的陸原,倏地站了起來。
似是有些煩躁的,一把揮開了周圍飛開的絮。
“你們夠了,事情怎麼發生的,有人比我更清楚麼!”
室內有瞬間安靜。
幾人都僵下。
還是莫雅薇最先反應過來,顫抖著音開口,“陸原你說……你為什麼對我做、做那種事!”
她嘴唇顫抖著,漂亮的眼睛裏盈滿淚水,一下子晶亮晶亮的,仿佛就那瞬間想起了他的暴行,全身哆嗦起來。
“我已經明明白白拒絕你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難道你不知道我、我和你大哥是……”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