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遠靈?”夏文澤疑惑,他並沒聽說過那位皇子名為遠靈。
“我同父同母的弟弟。”林皓笑了笑,說道。
“他多大啊?”夏文澤問道。
“六歲。”林皓回答。
“怪不得我不認得……不對,重點不在這個上麵,重點是,他才那麼小你就把擔子壓在他的身上啊。”夏文澤放下了筷子,目瞪口呆的看著林皓。
“那你說怎麼辦,我那些兄弟我都考慮過了,但叫他們當個閑散王爺還行,若是說叫他們當這皇上,能力不夠,所以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小的身上了。”林皓笑容裏頗有幾分無奈之色。
“你這話說的,叫你那幫兄弟聽了,心裏得多不是滋味啊。”夏文澤笑著打趣。
“我說認真的呢,遠靈現在還小,叫他登基再適合不過了,有句話叫做熟能生巧。”林皓說道。
“你母親會同意嗎?”夏文澤嘴裏含著一口粥,含糊不清的說道。
“她會的,畢竟,她心裏清楚,我已經不在她的掌控之中了,而六歲的遠靈正是黏著她的時候,都是親生的,誰當還不一樣啊。”林皓苦笑,心中多少有幾分不是滋味。
他的弟弟才六歲,難道真的要扛起這麼重的擔子嗎?
“你也別太過意不去,等下吃完早膳我陪你一同去問問遠靈,問問他想不想當皇上,他若想,那你就雙手奉上;不想,就另謀它計。”夏文澤知道林皓心中在想些什麼,說了個折中但絕不會叫林皓有一絲難辦的法子。
“行。”林皓點了點頭。
“快吃吧,一會兒都涼透了。”夏文澤笑著給林皓夾了點小菜,又繼續和碗中的粥水做鬥爭,畢竟林皓說了,若是胖了就領著他下館子。
嘖……辣子雞、酸菜魚、拔絲地瓜、燒土豆,等著我!
林鴻煊出了遠門不知去了哪裏,屬於林鴻煊的後宮沒了男主人,倒是輕鬆了不少,整日養養魚、逗逗鳥;賞賞花、看看草,不用勾心鬥角的日子,怎麼過著怎麼覺著舒坦。
不過這好日子還沒待兩天,又出事了,新登基的皇帝瘋了,而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便是沈太妃,畢竟,林皓是沈芷巧的兒子。
後宮頓時留言蜚語四散,沈芷巧玲瓏剔透,這話記在心裏卻從未多言過一句,可就短短的一上午,就把她憋悶壞了,原因無他,這事情扯到她的身上了。
到了中午林皓和夏文澤去的時候,八百年前的屎盆子全都扣到了沈芷巧的身上。
什麼十年前的林貴人早產,一屍兩命啦;什麼正得寵的湘妃子被貶入冷宮啦,就連湘妃的自縊都變成了是她沈芷巧做的了。
沈芷巧這麼多年,除了把自己兒子的記憶抹除之外,沒做過任何偷雞摸狗見不得人的勾當,被別人這麼說她還得忍著,要不然到時又會有人說,哎呀,你看看,不是你做的你那麼激動幹嘛,做賊心虛啊。
她在宮中呆了二十餘載,人情冷暖是是非非她見的太多了,也見得太多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的人。
但這口氣憋在心裏不出也難受不是,就借著遠靈傷風給孩子祈福的由子,打算出宮去寺廟裏躲躲,眼不見為淨。
這邊剛要收拾東西,那邊林皓和夏文澤二人便進了屋子。
“兒臣拜見母後,母後萬福。”
“在下見過沈貴妃。”
二人躬身行禮。
“這是那股風把二位貴客吹來了?本宮還以為皓兒你不會來了。”沈貴妃正巧有氣,送上門來的撒氣的,豈有不收的道理。
“母後,您這是說的什麼話啊,兒臣不是有要事在忙嘛!”林皓有些哀怨的說道,但這哀怨也就隻有三分真。
“哦,忙著把林遠傑逼瘋然後叫你老娘遭人詬病啊。”沈芷巧話裏帶刺。
“沈貴妃,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我和林皓去的時候皇上已經瘋了。”夏文澤恭敬的說道。
“現如今你也應該叫本宮一聲母上了吧,你們兩個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林皓忙難道連你也忙?”沈芷巧話中雖帶著責備,卻並不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