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才低著頭退了出去。
林遠傑目光幽深的看著門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指有節奏的一下一下敲擊在桌麵上,向身後的小太監招了招手。
小太監姓劉,是殷安跟著太上皇走之後臨時接替他的。
“過來。”林遠傑示意小太監離他近一些。
小太監附耳過去,林遠傑說了一句什麼,小太監就點了點頭離開了。
林遠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眼眸中露出暴戾來。
林皓一行人住進了他的別苑,這些年他雖然不在皇宮之中,但對於皇宮之中的事情卻很清楚,也是有許些心腹的。
賈禮和白雲錦都離開了,那處院子也就空置了下來。
現在他們身處於皇宮之中,肯定比他們來的時候還要凶險,畢竟現在的皇宮是在林遠傑的掌控之下。
林皓他們前腳剛進別苑,後腳就來了一個小太監。
“奴才參見攝政王。”小太監款款的行了個禮,身後跟了一眾侍女太監。
“免禮吧。”林皓目光深深的看著小太監,說道。
“謝攝政王,這些是皇上叫奴才給您送來的,好照顧王爺您的衣食起居。”小太監笑著,聲音似公鴨一般難聽。
夏文澤隻覺著這聲音聽著實在是刺耳,掃了一眾跟在他身後站著的人,挑了挑眉開口說道:“這到底是來伺候王爺起居的,還是想要將王爺軟禁在這別苑內的公公可要分清楚啊。”
“這人兒都是皇上叫送來的,奴才不知這位爺說的是什麼意思啊。”小太監依舊笑嘻嘻的,但那模樣怎麼看怎麼都是盛氣淩人。
“公公不知道嗎?那真是可惜了,來的這十個人怕都是這皇宮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吧。“夏文澤嘴角帶著笑,眸子看著小公公的眼睛。
“您在說什麼呀。”小公公打著啞巴廛,目光變得有些不善。
“沒事,您回吧,人留這。”林皓適時地開口。
“那奴才便先告退了。”小公公這般說著微微做了作輯,轉過身來對著那些侍女和太監說道:“你們可得好好照顧王爺,不能怠慢,知道了嗎?”
“是。”侍女和太監齊聲應道,小太監趾高氣昂的離開了。
夏文澤黑著臉把林皓拉進了屋子裏麵。
“你知不知道這些人有多危險。”夏文澤的聲音有些不好,這些日子的廝殺將夏文澤的直覺激醒,沉睡了好久的對於危險的直覺。
“你把那個小太監惹急了他容易狗急跳牆,這隻是緩兵之計。”林皓倒也沒惱,解釋道。
“這下咱們的所作所為都在監視下了,而且那十個人都不是什麼善人。”夏文澤說著,有些頭痛的撓了撓頭。
“我知道。”林皓輕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拉出了夏文澤的一隻手,在他的手上寫了賈禮兩個字。
夏文澤何等聰明的人啊,眼睛裏一下子就亮起了光來。
林皓看著他的模樣輕輕的點了點頭,垂眸不語。
“你一會兒去告訴羽墨和羽洛一聲,今天晚上。”林皓說道。
“嗯。”夏文澤點了點頭,出了屋子。
“你們去把屋子打掃一下。”夏文澤對於這些派來的臥底當然沒有好臉色,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夏文澤冷著臉去了偏房。
屋子裏麵羽洛正在打掃屋子,羽翎則把帶來的東西整理了一下。
夏文澤走進去之後和二人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坐在了軟塌上,在軟塌上的小幾上有一個小盆,盆裏麵放著的是打掃衛生用的水。
“喲,您這不幫王爺收拾屋子跑到我們這裏來,難道是想要幫我們收拾屋子啊?”羽洛一邊洗著抹布一邊打趣。
夏文澤奪過了羽洛手中的抹布,將抹布扔在了水盆裏,然後將水盆向桌子裏麵推了推。
“哎!你這是真的想要給我們打掃屋子啊。”羽洛挑眉看他,手上的水珠滴落在了桌子上。
“有人使喚幹嘛自己動手啊。”夏文澤一邊說著一邊在桌子上就著水跡寫下了幾個字,然後將食指放到了唇間,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指著字示意羽墨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