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整個大腿內側都紅腫了。”林皓如實回答。
“那就這個吧,你回去直接抹在傷處就好了,怕弄得那都是就用紗布纏一層,一天抹三次,保準不出半月就好,絕對不會留下疤痕。”古彤眼睛裏麵冒著神采奕奕的光芒,這是他最得意的作品。
“哦。”林皓應了一聲拿著藥膏就離開了。
“嘖,沒勁。”古彤撓了撓頭發,回到屋子裏麵開始洗漱。
林皓則回了房間給夏文澤上藥膏,纏紗布,穿xie衣褻褲,等到這一切都忙完了,天已經漸漸亮了。
冬天的白天特別短,天亮的也早,林皓將床幔放了下來,轉身出了屋子,再回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個餐盒,放到了床邊。
遮光的幔帳被林皓掛了起來,日光便照進了屋內。
“文澤,醒醒,吃點東西再睡。”林皓輕輕的叫著,他還記著上次夏文澤暈倒的事情,那次可真的把他嚇壞了。
“我好困。”夏文澤的聲音軟軟的,耍著賴。
“吃完東西再睡。”林皓可不依,他怕夏文澤餓壞了,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嗯~”夏文澤繼續放賴。
林皓無奈,將夏文澤都扶起來半靠在床頭,然後拿起餐盒裏麵的蔬菜粥,試了試溫度,遞到夏文澤的唇邊。
“張嘴。”林皓低沉的聲音此刻溫柔的能滴出水來,而這一切也不過是為了誘哄夏文澤吃飯。
夏文澤的唇剛剛搭在勺子上,眼睛猛地睜開,頭向後退了一下,看著林皓說道:“燙。”
那小模樣,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好像林皓要不給他吃飯一樣。
林皓疑惑的將勺子拿了回來,將粥喝了一下,然後抬頭看向夏文澤說道:“一點也不燙啊,我剛剛也試了溫度的。”
夏文澤像一隻偷了腥的貓一樣,眼睛睜的大大的,嘴角緊緊的抿著,然後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逗你的,我自己來吧。”夏文澤將林皓手中的粥碗接了過去。
林皓輕輕的笑著,拿起了木盒裏麵的另一碗粥,喝了起來。
吃過東西,夏文澤也有些精神起來,他坐了起來,很認真的看著林皓說道:“我得到消息了。”
林皓低下頭正在整理盒子,聞言連頭都沒抬的問道:“顧念生跟你說的?”
“嗯,你打算怎麼做?”夏文澤問道。
林皓將盒子整理好了,抬起頭看向夏文澤,淡淡的笑道:“將計就計啊。”
“可百姓是無辜的,我想過的事情你不可能沒有想過。”夏文澤淡淡的說道,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林皓。
“他可能也是迫不得已。”林皓微微垂下了頭,說道。
“迫不得已難道就能用天下蒼生的命去成全他一個人嗎?”夏文澤說道。
林皓沉默了。
“我夏文澤不是什麼好人,手中沾過的鮮血數不勝數,但卻沒有一個是無辜的百姓,這是原則性問題。”夏文澤說道。
“你說的我都懂,可他是我的哥哥啊。”林皓抬頭看著夏文澤,眸子裏麵是不可抑止的悲傷。
“可是你不及時阻止的話,可能,會葬送的是整個大瑤國。”夏文澤很平靜,他並不算局中人,對這一切看的很是透徹。
“我還是想再等等,給他一個機會,父皇那邊暫時也沒有說什麼。”林皓說道。
林遠傑這個人再怎麼可恨,林皓都不能不顧及血脈親情。
“事情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林皓說道。
“可是我心疼你啊!他一時糊塗惹下的爛攤子,到最後都會由你收拾。”夏文澤說道,他不在乎別的,他隻在乎林皓。
這世間能讓他有所留戀的,隻有林皓了。
“等等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吧,大山裏養的兵我查清楚了,是劉氏的。”林皓說道。
“不是他的嗎?”夏文澤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問道。
“不是。”林皓輕輕的搖頭,很肯定的說道。
“你確定嗎?”夏文澤有些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