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刺客的羽墨自然知道,敵人背對著自己意味這什麼。
任何一個習武之人,輕易不會把自己的後背給到敵人麵前。
因為,哪裏是視角盲區。
你不知道的是,就是在你的後背暴露在敵人視角裏的一瞬,你就已經死了。
不過一般的習武之人也不會有羽洛這般心大,連有沒有殺氣都分辨不出來。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但是羽墨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她的劍居然被擋住了。
她看著神色冰冷,散發著神鬼莫近氣場的男人,眼中盛滿了不可思議。
剛剛她在上麵探查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這號人物,這是從哪竄出來的啊。
這個時候羽洛也回過身來,抽出了腰側的佩劍,二人合力夾擊羽墨一個人,羽墨能自保就不錯了,更遑論逃跑了。
這一切,都被一個男人看在眼裏。
林皓就坐在那裏,靜靜的等著這場戲落幕。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羽墨被二人夾擊的漸漸體力不支,有些跟不上了,一個失神間便被羽翎將佩劍給挑落了。
羽洛配合的將她反手製於身下,羽翎的劍此刻已經到了頸間。
羽墨體力有些不知,跪在地上呼呼的喘著氣。
羽洛撕掉了羽墨臉上的蒙布,一下子呆住了。
“我去,居然還是個妞,嘖,長得還不賴嘛!”羽洛說著,還輕佻的的吹了一聲口哨。
“二位好身手,程素今日也算不枉此行,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羽墨說道。
“誰派你來的。”羽翎冷冷的說道。
“無可奉告。”羽墨說道。
“那留著你也沒有用了。”羽翎冷冷的說了一聲,剛要用力,一隻白皙的手就搭了上來。
“羽翎,先給小爺我個麵子哈。"羽洛怕羽翎真的將小美人兒給殺了,連忙阻止。
羽翎的劍還是穩穩的搭在那裏,但是羽洛了解羽翎,他是怕這姑娘跑了。
羽洛趕忙將羽墨的蒙麵解了下來,牢牢的綁在了她的身後,羽翎這才將劍收了回來。
羽洛搬來一把椅子,跨這倒坐了上去,兩隻手交疊在椅背上,然後吊兒郎當的對羽墨說道:“快說吧,要不我身後這位爺可真能把你殺了。”
羽洛伸出大拇指向後比了比。
“我知道,其實當我成為殺手的那天就想到會有今天,但是,我真的什麼都不能說。”羽墨說道,神色很平靜,叫人看不出喜怒。
“我跟你說,我們景王府可是有私刑的,什麼辣椒水老虎凳,很嚇人的。”羽洛繼續說道。
“你不用嚇唬我。”羽墨繼續淡淡的說道。
“有沒有興趣來這裏工作?”一直沒有說話的林皓開口了。
“你在開什麼玩笑!”羽墨有些不可置信。
當然,不可置信的並不隻是她,還有同在屋子裏麵的另外兩個人。
羽翎的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羽洛也猛的回過頭去看林皓,嘴巴張的都快能塞進一個雞蛋裏。
“沒有開玩笑,從抓到你到現在,若是你想死,可以有千萬種死法,為什麼你沒有選擇呢?而是在這裏耗著?”
林皓頓了頓,繼續說道:“在這裏耗著恐怕對你也沒有半點好處吧,還是說你有同夥?你在等他救你?”
“不過本王這裏戒備森嚴,能溜進來一個,不代表能溜進來一幫,這點自信本王還是有的,所以你並沒有同夥。”林皓繼續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那隻有一個原因,你不想死,對吧。”林皓說著,目光直直的看著羽墨。
“我不想死在自己手裏。”羽墨到是沒有多驚訝,雖然那個男人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但是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所以從不會去低估任何一個人。
“既然這樣,我對你的過往沒興趣,但是對你的將來感興趣,怎麼樣,想不想加入景王府?”林皓說著,燭火將他的側臉映得柔和,沒有一點侵略性。
羽墨在那雙被燭火的眸子中看到了狼狽的自己,她不想看到那雙眸子,至少此刻不想,羽墨垂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