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樣子的盲少,烏的心情很是複雜,他想起了曾經他在白珠的麵前也是這個樣子的,然後白珠消失了。
“咳,能不能夠不要用這麼火熱的眼光看著人家呢,人家可是會害羞的。”盲少嘴角上揚,聲音輕快,一點也看不出來剛才的秘境入口處那種隱形的不耐煩。
烏見此放下了心,隨即便嗤笑一聲,一個箭步跑到了他的身後,幸災樂禍的道:“喏,那邊可有你一個骨灰級的瘋狂粉絲,也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是一直都幻化成你的樣子在這裏啊。待會兒你們見麵,人家還不知道得用多熱情的眼光看你,我這叫啥啊你就受不了了,待會兒我看你怎麼辦!”
盲少難得囧了一下,但隨後便淡然的點點頭,說道:“我這個人就這點優點了,太受人歡迎也不是什麼……”
“臉皮賊厚確實是你的優點。”烏一本正經的打斷了他的話,很是認真的點點頭,隨後向懷裏的白念征求意見。
白念遠離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之後,精神也漸漸地舒緩了過來,看著自家爹爹這麼俏皮的問自己,當然要支持,很是讚同的點著頭。
盲少挑了挑眉,沒管這兩個家夥,目光放向遠方,幽幽的說道:“我要是你現在就帶著白念趕快離開這裏,不過……嗬,現在也晚了。”
隨著話落,對麵的空氣中一陣如波浪般的湧動,一個黑色的身影漸漸顯露出來,此人和盲少除了眼睛以外長得一模一樣,正是剛才那個莫名其妙的家夥。
“好久不見,盲少~”來人滿臉猙獰笑容的和盲少打著招呼,但是一雙眼睛卻遊走在白念的身上,微微撐沉思了一下之後,他才道:“呦,那個是你的傑作吧。你說,我要是毀了的話,你會怎麼樣。”
這一句話嚇得烏趕緊站到了盲少的背後,此時那道盲少來這裏的通路已經隨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出現徹底的消失不見了。他隻好選擇將白念藏到盲少的背後,讓對方看不到。
“你不會的。”盲少嘴角掛起溫溫如玉般的微笑,態度就像是看見了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的親昵。
烏有些不爽,但自知盲少在這裏是沒有他什麼發言權的,也隻能當做沒看見他這種態度,隻是將白念看的更緊了。他其實也是不相管白念的,但是沒法子,這是那個人留下的最後的一個念想,他必須守護住了。
對麵那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愣了愣,嘲諷般的彎起了嘴角,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會在乎回不回的去嗎?那裏怎麼可能還會容納我!”
最後一句,他頗有一些嘶吼的意味在其中,盲少見此笑了笑,雙手背後,淡然以對。
“你在乎的,不然你就不會一直用我的這個臉來提醒自己了。我說的對嗎?你是個自私自利,隻愛自己的的人,想要記住一個仇人有的是辦法讓你自己記住,犯不著忍著惡心讓自己變成仇人的模樣,也就是說,你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乃是為了提醒自己不要對我出手,我說的對嗎?”
烈風颯颯,熊熊燃燒的烈火猛地竄出了新的高度,天地間的溫度上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空間中的空氣被燃燒的扭曲,像是一條條力爭上遊的的蚯蚓一般。
“我說對了,那麼……你現在究竟要怎麼做呢?”盲少閉上雙目,右手輕輕的一揮,頓時他們周圍的空氣一個個都安靜了下來,隻有遠方的空氣中還存在著那些‘蚯蚓’。
“做個交易。”沉寂良久,男人最終是服了軟,一手對著自己的臉輕輕一揮,頓時他的臉扭曲了起來,漸漸地盲少的那個模樣沒有了,最終恢複了自己的模樣。
這一切來得調快而沒有準備,讓烏措手不及,那個男人的麵目被一直在偷看的白念看了個滿眼,頓時白念放聲尖叫起來。
“白行簡!”很快白念就念出了對麵那個人的名字,但臉上的表情卻慢慢的淡定了下來,不過下一秒她卻頭一歪昏了過去。
白色的頭發張揚的飛在半空之中,翠綠色的眸子散發著寶石般的顏色,這副模樣赫然和白行簡一模一樣。被他這副模樣驚呆的烏在白念昏過去之後才反應過來,不過他卻什麼辦法都沒有,隻能愣愣的看向身前的盲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