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畢業。我在北方上大學。相信大學的生活,能讓我忘記那些不曾發生卻折磨人心的故事。然而,大學四年,我敗了。
大學畢業後,我留在北方工作。偶爾閑暇之餘,會想起他。同事問我:“怎麼到現在都不找個對象呢?”
我笑著回答說還不詳談。沒想到同事一語說中:“每個不想談戀愛的人,心裏都住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我無言以對。他,確實,已經成為不可能了。隻是,我還在等,等一個值得我賭一場感情的人,或許,那個人,叫做赤羽信,也或許,不是。
前天,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多年不聯係的紫打來。我們在咖啡廳見麵,她開口便說:“你等了將近十年了吧?”
我不知她語中所指,她繼續說:“其實,初三時,你第一次遇見他,我就知道。”
我苦笑,說:“我並不曾刻意等。”
“但你,終究是等了,而且,他也等了……”
我無話可說。
紫拿出一個信封,遞到我手裏,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不明所以,也攔不住紫,便重新回到座位,打開那個略微眼熟的印有淺淡的牡丹花印的信封。信封裏麵,裝有一張碧柳如煙背景的信紙,信紙上,隻寫了短短的四句話:“玉柳千絲,妝成如夢信難求。遠山如黛,秋水如眸。”以及落款“赤羽信&玉妝成。”
你明明就在我的眼前,為什麼我卻不曾察覺?
我明明就在你的眼前,為什麼卻等不到你?
我躲在咖啡廳的一角,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