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白九準確無誤的抓住辛良人胸前左側的柔軟,雖未用力,但這突如其來的行為讓她不由自主的失聲驚叫,麵色潮紅。可緊接著,白九的一席話,又讓她的麵色,無一絲血色。
“後悔了,可以,今晚上,陪我。”
“你找不到女人上嗎?為什麼是我?”
“我喜歡原配方。”
“你他媽有病吧?我都跟那麼多男人滾過床單了,你還對我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白九笑,“對自己的評價還真不低,我問你,你有什麼資格值得我對你念念不忘?隻是簡單的玩玩而已,沒有多餘的情愫,你又不是沒被玩過。當然,如果你覺得你不配被我壓於身下操,那麼,下車吧。”
簡單的玩玩,而已?
推開白九吃豆腐的手,辛良人脫下腳上的高跟鞋,然後一手撐著車門一手提著鞋,扭頭死盯著他,“算你丫狠,再見!”
辛良人本以為今朝肯定得去醫院報道,卻不料,在她推開車門往外跳的時候,白九卻一把將她拉了回去,然後鎖上車門。
“姓白的,你那間接性癲癇瘋牛症還沒治好啊?說話做事能不能有點兒準頭!”
“閉嘴!”生怕她會像瘋子一樣自己打開車門跳下去,白九將她緊緊摟在懷裏,眼圈發紅,“再敢廢話一句,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辛良人抿唇,半晌後,還是小心翼翼的開了口,“三叔……”
“你說過,我不是。”
“那是成長需要,現在,我長大了……”
低頭,白九狠狠的咬住辛良人的唇,將那些戳他心肝脾肺腎的話全部堵住!
辛良人,非我良人,卻傷我至深……
五年前——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揮灑大地的時候,身穿花碎步衣裳的農家少女便背著竹簍出門,然後穿過山澗的泥濘小路來到山腳下,麻利的采摘已經熟記於心的草藥。
彎下纖細的腰肢,少女伸手扯下一株土名叫黃山藥的草藥,然後熟練的抖掉根部的泥土和綠葉上的露珠,並將其放入背後的小竹簍裏,等回家後,再洗淨,曬幹。
生長在鹽水村的姑娘都會幹這種事,但像這樣收集草藥再拿到縣裏去賣的,極少,因為這不過是一種糊口的方式。
擦擦額頭的汗,少女精致的小臉上有許些紅暈,看起來就像是可口蘋果,可愛到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身上的衣服有些短,舉起手做擦汗動作的時候,衣服會自己往上跑,然後露出那截誘人的小蠻腰,在太陽光的照耀下,白花花的。
從山澗的缺口處望去,四周全部都是高大蔥鬱的青山,在飄渺的雲層中若隱若現,少女瞅著這美麗的風景忍不住咧嘴一笑——
“我的草,我的錢,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
三進三出的泥巴房經曆了數十載風風雨雨的蹂躪,依舊能夠遮風擋雨,溫馨到把家這個字眼體現的淋漓盡致。
“姥姥!”
將裝滿草藥的竹簍放到院裏的空地上,辛良人推開房門朝裏屋喊道,“姥姥,咱們中午吃什麼?”
院裏,姥姥穿著繡有紅燦燦牡丹花的坎肩和黑色打底毛衣,正埋頭洗米,聽到辛良人的聲音後慢慢的抬起頭來,順帶伸手把散落的銀絲捋至耳後,臉上的皺紋像是失去水分的橘子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