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過了新年，連欲望也開始灼燒上來了。
求生的欲望。
我……絕對不會死在這裏！
正這麼想著，我就聽見了腳步聲，一下下的扣在我的心口。
我看見有人穿著白襯衣，手提妖刀，透過那層藍色的焰火，對著我緩緩的走過來。
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白色的煙。
“傻站著幹什麼？”程墨在我的麵前站定，“不到你男朋友這邊來嗎？”
他歪著頭笑，陽光落在他的肩上。
恍惚之中，我想起了那天，他撞碎了玻璃，笑著問我，“同學，你叫我？”
程墨還是程墨！
過了一年也還是那個他！
“向爺爺呢？”我對著他走過去，問。
“你覺得呢？”程墨嘴角挑起笑來，“我都活生生的站在你麵前了，那他當然是……！”
後麵的話！
那他當然是死了。
這麼一想之後，我看向了塔中陸陸續續出來的那群人。
有了李然和薑落唚的幫忙之後，他們也陸陸續續的醒過來了。
向白煜抱著小寶。
一言不發。
我對薑落唚和李然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對著我點了點頭。
這麼多人，製住一個向白煜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這邊交給你們了，我去找找看麻老他們！”
解決了大長老，應該就差不多了。
至於那位從來都沒有露過麵的妖皇，就算了吧！
“這樣想起來的話，我好像從來都沒有和你一起做任務過吧？”我看向程墨，露出了一個笑容。
程墨不置可否。
“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你回去想幹什麼？”我看向程墨。
程墨抬頭看天。
“顧殷，你喜歡法國嗎？”程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我在出發來這邊之前，已經悄悄的把大部分的產業轉到了法國，那邊有漂亮的紅楓，還有最舒服的陽光！”
我停下腳步。
這是什麼意思？
“你想去嗎？”他轉過來，盯著我，目光灼灼。“那邊的醫療技術也很好，我……！”
“法國……倒是個好地方！”
我還沒說話，突然就聽見了另一個聲音插進來。
清朗好聽，像是淙淙流水。
我扭頭看。
是暮然。
他靠著一棵樹，對著我們笑。
而他的背後，就是島嶼的盡頭，高高的海崖上麵，不斷的有海浪拍打過來。
我鬆了一口氣。
“你去哪兒了？鬼族的大長老已經死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我抬腳想要對他走過去。
手臂卻被程墨一把抓住。
“大長老沒死！”程墨嘴角勾出一抹笑容。
我愣住。
“程少果然聰明！”暮然笑起來，“那天趁著我不在，隻身一人到我們總部，偷走妖皇靈魂的就是你吧？”
妖皇靈魂！
我微微的低下了頭。
“大長老？”我眯著眼睛看了暮然一眼，問。
暮然拍了拍手。
“小師妹也很聰明，不知道之前我讓程墨帶給你的藥他給你了嗎？”
我轉頭看向程墨。
暮然拍了拍手，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啊！原來還沒有給你啊，怎麼？程墨沒有告訴你嗎？”他眼底有血紅色的光澤湧動，“你早先被做實驗，那些藥還留了一些殘品出來，程家一直在研究，發現那種改變肌肉組織的藥是以透支生命力為代價的，也就是說，你可能過不了幾年就要死了！”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但是程墨抓著我的手卻變得越來越緊。
難怪！
他說他想去法國。
那邊的醫療很先進嗎？
恐怕是針對我這種變異的人有更好的解決方法吧！
“我也算是一名醫生吧，還是挺厲害的醫生，我給他的藥，是可以救你的哦，不過隻有一半的劑量，剩下的一半就在我的手上，對了，還有你的老師也在我的手上！”
他往身後的某個地方指了指，我看見麻老臉色發紫的躺在那裏，好像是中毒了。
“隻要你讓程墨把他偷走的妖皇令狐還給我就好了。”暮然笑容得體，“我會帶著妖皇走，你和程墨他們回家，還能得到一個健康的身體，不是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