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她媽媽！”
我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和藹可親一些，“我是她姐姐！”
“嗷！”我聽見那蘋果臉老師發出了一串長長的感慨聲。
“我就說呢，你這麼年輕！”她微微的笑起來，“正好，我也想要和您聊一下妖妖的事情。”
她伸手去拿茶杯，伸到一半之後，又突然縮了回來。
“對了，我姓陳！”
我順著她的話叫了一聲陳老師。
“妖妖這孩子，學習成績很好，人也很機靈，上課也認真，隻是……！”她看著我的神色有點為難。
我一把就把低著頭不敢看我的妖妖拉倒了我的身後，然後在陳老師的對麵坐了下來。
“這孩子……是有點暴力傾向！”我微微一笑，然後說：“這點隨我，是我沒做好帶頭作用！”
妖妖猛地抬頭，驚訝的看了我一眼。
“這個……您是驅鬼師，我們都知道的！”陳老師有點尷尬。
我坦然一笑，說：“以前我上學的時候也打架，這和職業沒有關係。”
口袋裏手機突然猛烈的震動起來。
我看了一眼，居然是程墨打過來的。
我皺了皺眉。
“陳老師，今天我還有點事情，你看是不是我把妖妖帶回去好好教育一下，雖然說不能馬上改，但是我會盡量讓她乖一些的。”
陳老師麵色古怪。
“恩恩，好的，是要去抓鬼了吧？加油啊顧女王！”
她握著自己的拳頭，比了一個加油的動作。
我差點就繃不住要笑出來了。
半拽著妖妖出了辦公室之後，我接了電話。
“怎麼了？”我以按下接聽鍵，我就覺得他那邊鬧哄哄的。
“學院大賽，今天晚上就開始了，你準備一下！”程墨的聲音帶了點往日沒有的鋒銳，“顧殷……我不能陪你一起，你要先去，你……！”
我直接就打斷她的話。
“我不需要你陪！”我看向了教學樓的遠處，有一口巨大的鍾樓，秒針滴答滴答的轉動著，“程墨，倒是你，可別還沒跟上我的腳步就掛了！”
那邊傳來程墨的輕笑。
他應該很忙，很快就掛了電話。
我現在的心情說不上輕鬆也說不上沉重。
隻覺得早晚都要到來的這一天，到底還是來了。
“老師！”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妖妖怯怯的拉了一下我的手。
我還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她這個樣子。
覺得有點好笑。
“我聽花妍說，她們都叫你小妖女是嗎？”我半蹲下來，努力的和她平視，“你還挺為我爭氣的！”
我嘴角一勾。
妖妖眨了一下她的眼睛，說：“你不生氣啊？”
為什麼要生氣？
“你又不是成年人，做事情不需要深思熟慮，衝動一點，活潑一點也正常。”我看著她，說：“隻是現在我能護著你，所以你衝動可以，但是如果以後沒有人護著你，你就要為自己考慮，你做的事情，惹出來的後果，是不是你自己可以承受的呢？”
妖妖的眼睛半闔起來。
“老師，你……你是想說，你不要我了嗎？”她聲音很輕，輕到我差點就聽不到了。
我歎了一口氣。
孤兒總是特別敏感一些。
“我隻是打個比方，驅鬼師這種職業你也知道的，畢竟我的明天 ，我自己都不確定，如果那天我出去辦事，回不來了，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