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今天早上,柳陽光還沉浸在自己理想的境界裏:一個清閑的星期六早上,在租的房子的不大的床上,睡到自然醒,然後喝一杯白開水。起床做自己和那頭豬的飯,然後播放器裏有自己喜歡的曲子循環著。剩下的就是等著有一天披上婚紗嫁給沈懷瑾。
可是,就在剛才這個理想生生被打破了。價值不菲的高跟鞋被一隻甩到沙發上,一隻砸在茶幾上。萬鵬被戴小默按在地上負荊請罪,必須有虔誠的認錯態度,不然就死五葬身之地。
“陽光啊,對不起啊,我不靠譜,我該打。”萬鵬歉意十足狀。
“反省不深刻!”戴小默拿著一根擀麵杖在後麵伺候著。
“陽光,我死有餘辜,罪不可赦。”萬鵬聲淚俱下道,“都怨我沒提前告訴我朋友是你讓他幫忙,不是那個女的。”
“你還說!”陽光一記冷眼殺過來,“我今天有多丟人,你知道嗎?啊啊~。”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真把兩個人嚇著了,一般情況下,柳老師連個臉都不會冷一下的。
“陽光,萬鵬就是一白癡,我打死他替你出氣!”戴小默舉起武器就要下手。
“行了,別在這給我演了。還有你,要不是你拉我去,叫什麼,全副武裝,弄個戰袍。我一個多月的工資能打水漂嗎!”陽光看一禍害的眼神,極其的對某人唾棄。
“哎呀,買了以後穿,真的挺好看。你都沒看見,沈懷瑾看你的那眼神都和以前不一樣。”禍從口出,萬鵬極其奉承的表情快速的扭曲成痛苦無比。一擀麵杖毫不留情的下來,接著一腳被踢出了門。
深夜,柳陽光躺在床上難以入眠。為什麼?談了三年的男朋友本來好好的,怎麼就毫無預兆的把自己給甩了。過去的種種像是放電影在自己腦子裏走了一遍。
哭過以後剩下的唯有苦笑自己一番了。柳陽光,怪不得別人一直說你單純,其實就是一個傻。想到晚上趕車過來給他過生日,想著陪他找工作那會兒到處跑,想著他工作之後老說自己忙、連她的生日都忙忘了,那時候柳陽光你就應該像一個女人一樣,多點心、胡思亂想一下,也不至於今天在飯店,搞一個什麼求婚儀式。
沈懷瑾升職了,她說給他慶祝,可他拒絕了。說同事在紅楓葉趁此機會聚聚,明天讓她再給自己補回來。她自作主張,讓萬鵬在裏麵工作的朋友弄上電子屏幕,花了一個晚上把兩個人的照片像是上課一樣做了視頻。
當她盛裝出席站在他麵前的時候,視頻被按時播放。她站在那裏,看著桌子上擺著的“慶祝一周年”的蛋糕,整個人都傻了。沈懷瑾尷尬的表情說明了一切,那個女人熱絡大方的還自我介紹,說常聽懷瑾提起她。
一周年,一周年!柳陽光直覺肚子的小火苗就噌噌的往上鑽。屏幕定格在她滿臉燦爛的捧著一把心形玫瑰,笑的傻不拉幾的喊:“懷瑾,我們結婚吧。”結婚,一周年,我呸,那姑奶奶當猴耍的嗎!
一杯香檳潑在沈懷瑾的臉上,蛋糕被她一手抓起來按在了他的臉上。那個女人尖叫了一聲,她真想一巴掌就摑過去,可是她忍了。風度,對,要有風度。是他的錯,她沒必要和一個看不進眼裏的女人動氣。
她冷冷的笑,轉身裝上一個男人。燈下不看郎,奶奶說的可真對!這個男人不錯,相當不錯,陰鬱的一張臉和此時的自己課真搭。以前自己怎麼就瞎了眼看上了他,哎,都怪那是一個下雨天。沒有陽光,也沒有燈光!
她拉過男人的胳膊,巧笑盼兮,小鳥依人裝:“沈懷瑾,至此你我再無瓜葛。”
那個男人竟然配合著自己走出了紅楓葉。她撤出自己的手,笑著說了聲謝謝,可是這淚就看是掛不住了。哎,真討厭,隱形眼鏡就是不好使!
隻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後。那個男人在門口站了許久,看著屏幕上那張讓自己念念不忘、苦苦等待五年的相似的臉。那張車禍以後、默默關注的臉。嘴角露出察覺不到的笑:“柳陽光,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