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覺得,若是此時蘇培盛就在羽惜眼前,這小女人,定然會毫不留情的罵蘇培盛一頓的。
“哦……”羽惜撇嘴:“我還以為蘇培盛偷懶了呢。”
但隨即羽惜話題一轉:“爺,這種天氣的,您若是想要見我,就派個人來傳話,我去前麵就是了……”
羽惜之前看到四爺那模樣的,看上去好不可憐,身後一個人都沒有,那時候,眼淚都要出來了,她心疼。
“爺,妾身,心疼您……”
羽惜哽咽著聲音道。
四爺就將人拉在懷中安撫道:“好了好了,日後聽你的,再也不這麼做了,好不好?不生氣了不生氣了哈!”
四爺鼻尖一酸,淚水差點就要出來了。
“嗯嗯,那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爺可是答應了妾身了,日後可不許如此了。”
“好好好,答應你答應你還不成麼?”
對於羽惜的死纏爛打,四爺一點也不覺得心煩,反而心中更加的舒服。
也就是她吧,將自己的健康時刻都放在心中。
也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得到了四爺的承諾,羽惜這才好了。
外麵的東西已經被人收拾起來了,而且四爺剛剛暖和過來的,羽惜也舍不得再拉著他陪著自己去看雪了,兩個人幹脆就趴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麵皚皚雪景,也是別有意味的。
“爺,這麼好的景色,可不能辜負了去,您寫首詩來。”
“讓爺寫詩?”
羽惜點點頭:“是啊!”
她的字寫的不好,肯定不會是她來寫的。
“那好,你去準備筆墨紙硯吧!”
四爺大手一揮,同意了。
羽惜便興奮的跑去準備了。
“爺,您就寫柳宗元的《江雪》吧,在寫雪的詩裏麵,這首算得上是代表了。”
四爺看了看羽惜,提筆揮手,一首《江雪》,一蹴而就。
羽惜將宣紙拿在手中,吹幹了上麵的墨跡,開心的笑著:“爺的字寫的可真好,不像是我……”
“你寫的如何?”
羽惜搖搖頭:“沒什麼的,爺,那您再給妾身寫一首吧!”
這點小事,四爺自然是答應的:“那你說,還要寫什麼?”
羽惜托著腦袋想:“就寫……盧梅坡的那首《雪梅》好了,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很工整的一首詩。
“好。”
四爺提筆沾了沾墨,洋洋灑灑的一首詩,再一次從他的筆尖下生成。
梅雪爭春未肯降,
騷人閣筆費評章。
梅須遜雪三分白,
雪卻輸梅一段香。
其實這首詩還有其二,不過這其一後兩句成為了千古名句,自然知道的人便多了一些。
“爺,您寫的真好,不如,就裱起來好了,就掛在那邊梳妝台的牆上好了,這樣,我每日早上起來的時候,便可以看到了。
看到您的字,就像是看到您人一樣的。”
羽惜說的很是真心。
四爺卻仿佛從她的話中聽出來了幾分淡淡的憂愁,四爺心中憐惜羽惜,喜愛她,但卻還是礙著規矩,也是不想要讓宮中的人知道羽惜,因此,也不便每日都來她這裏。
隻有無事的時候才來,這也真是難為四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