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嬤嬤一臉的為難:“福晉,這……”
她能怎麼說呢。
若是福晉的問題,她還能說個一兩句,出個主意。
可現在,往後院中看看,沒有孩子的,可不止是福晉一個人啊。
這麼些個格格們,一個都沒有有孩子的。
這……
讓她如何開口啊。
福晉也是知道,並沒有讓吳嬤嬤開口。
隻是自己摸了摸小腹,整個人再一次沉寂了下來。
悠然院中,羽惜還是沒清醒過來。
本來就是昨夜剛剛侍寢,又在正院中跪了挺久了,身子正疲累著呢。
這又跪了接近兩個時辰了,身子早就支撐不住了。
羽惜可是從小就嬌生慣養的。
怎麼能承受得住這些呢。
四爺在一旁看著奴才們將羽惜的衣服脫下來,又挽起了腿腳,露出了一雙紅腫的跟饅頭似的膝蓋來,雙眸一下子就漲紅了起來。
“真是該死!”
四爺不自覺地暴露了此時自己心中的怒氣,恨不得現在就將那罪魁禍首給碎屍萬段了去。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自己能夠接受的女人,竟然就被後院的女子如此折辱。
還真是要翻天了啊!
四爺此時萬分的痛恨自己怎麼就回來的這麼晚了呢,讓她硬生生的在太陽底下跪了這麼久。
此時羽惜麵頰通紅不已,就算是昏迷著,眉頭還是緊緊的皺著,很不安的樣子。
四爺見了,就更加的心疼了。
好似受苦的人是自己一般。
“蘇培盛呢?怎麼還叫來府醫!是想死了麼!”
蘇培盛剛要進門的腳聽了這話就是一個踉蹌。
爺啊,他哪有這麼快啊。
“來了來了,爺,府醫來了!”
蘇培盛趕緊在外麵高呼道,也不管什麼禮節了。
拽起府醫就往裏頭鑽。
生怕晚了一秒鍾自己這小命就不保了。
“爺,來了來了。”
蘇培盛已經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府醫姓李,是長期在府中為各位主子把脈看病。
四爺看著他們就心煩意亂的,“快,先來看看她的傷勢如何了?”
四爺看著羽惜燒的臉頰通紅,隻是渾身熱的不行,但是卻不發汗,心中著急的不行,恨不得自己代替她承受了才好。
李府醫微微行禮,隨後動作麻利的半跪在床邊,這時芍藥已經將羽惜的手拿了出來放在了外麵。
李府醫將一塊青色絲帕墊在了羽惜的手腕上,開始診脈。
又看了看羽惜的神色,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接著看向了羽惜腿上的傷口,歎息著搖搖頭,這富貴人家的事情啊,就是多啊。
這種事情,他可不是第一次見了。
但卻還是頭一次見這主子這麼緊張呢。
看完了,李府醫這才起身,緩緩向四爺說道:“回稟貝勒爺,這格格身子是因為天氣炎熱,所以導致中暑了,因此才會發熱,隻要是發汗了就好了。
而至於腿上的傷口,卻也是需要好好修養的。
幸而現在不是冬天,不會留下什麼病根兒,隻要修養的好,不過幾個月的功夫,便能夠下地了。
奴才現在開了藥方子給格格服下,格格晚間出了汗,發熱的情況便會逐漸的好轉了。”
四爺聽了,但緊皺的眉頭卻並未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