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這兩個侄女怎麼樣,也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
溫氏就在楊氏的對麵坐了下來,看了一眼羽惜:乖巧的很。
這才滿意了。
然後便轉向了楊氏:“羽惜自然是要出來的,再過幾日,就該是選秀了……”
楊氏不接話,反而朝著羽惜道:“羽惜啊,我可是聽說,你這幾日,都是練習繡活呢,現在練習的怎麼樣了啊?”
楊氏當然是故意的了。
他們是知道羽惜的繡活不好的。
但是,具體不好到什麼程度呢,他們就不知道了。
羽惜皮笑肉不笑:“嗯嗯,是啊,正在練習呢,我可沒有兩位姐妹的繡活好,簡直都要比上繡娘繡的了,真是太厲害了。”
楊氏很是得意,仰著頭道:“那是自然!一般的繡娘,豈能和妙兒和姍姍相比啊。”
羽惜隻兀自點點頭,並不發表評論。
溫氏亦是不言語。
兩人並都並不認同楊氏這麼個養女兒的法。
羽惜是想著,這活太不好幹了,這兩人弄到了這個地步,得是吃了多少的苦啊。
而溫氏麼,則是徹底的反感了。
他們這是什麼家庭啊,又不是貧苦人家,需要女兒將來用這些東西來養家糊口。
隻有那些貧苦人家的女兒,才好學了一技之長,將來免得吃不上飯呢。
可他們不是啊,他們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學習這些東西,那可真是無可厚非的,反正衣服什麼的,又用不著他們自己來做。
何苦要練成這麼一副精通的樣子來呢。
誰家的小姐,大概都不會如此吧。
不過,這話,她可不會說出來的。
溫氏隻是笑得溫和,“兩個侄女兒自然都是好的,哪裏像羽惜呢,讓她學這個東西啊,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了。”
“是麼……我們家妙兒和姍姍啊,就是省心,什麼事情啊,都不用我們這做父母的操心。”
溫氏便不說話了。
自己的女兒好,自己知道。
溫氏也很少在外人麵前提起來羽惜的事情。
女兒家的名聲才是最重要的,說起來,要那麼多虛名,實在是沒什麼好處,還不如銀子好使呢。
這時,老太太從裏麵出來了。
眾人趕緊給老太太請安。
羽惜在下麵看著老太太笑得慈眉善目的,心中撇嘴。
老太太這人,明明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一家人了,但卻偏偏還要讓他們一家人在身邊伺候著。
大概,是看到他們在她身邊卑躬屈膝的,她會感覺到很有成就感吧!
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看著自己不喜歡的人,還能笑的這麼開心,也真是夠了。
的確,老太太人是越發的老了,但每每這個時候,她便是越發的喜歡自己身邊的人都對自己奴顏卑骨的,她才滿意了。
“你們幾個在說什麼呢啊,說的這麼開心,來,也說給我這老太太聽聽啊!”
老太太今兒個看著心情還不錯的樣子,也不問羽惜之前那麼長時間沒來請安的事情。
這若是她心情不好,那定然是得指著羽惜的鼻子罵一頓了。
楊氏立馬獻寶似的開口道:“老太太,我們這不是說幾個孩子的繡活呢麼!”
“哦,這是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