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老爺子有些不敢想象。
為今之計,隻希望是可以穩定一下她的情緒,可別讓她一怒之下,做出什麼他們無法想象的事情來。
羽惜環視了一圈,從易家人的臉上看過,有害怕的,有可憐的,有幸災樂禍的……大多,都是在看熱鬧的。
看看這一家人,心中都各自有自己的小九九,按理來說,他們都是身為易家人,應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但他們現在,都還隻是顧著自己眼前的利益,想著怎麼讓易長安出醜倒黴。
若真的和他們所想的一樣,容易是喜歡易長安,今天過來是找易長安的,那容易知道了自己和易長安在一起,定然是會生氣的,但就如同易老爺子所想的,容易身為韓家的大小姐,她生氣嫉妒的後果是什麼,誰都無法想象,而他們卻不擔心易家,而是隻顧著看易長安的笑話,這還真是可悲呢。
而易老爺子,他大概也是沒想到,自己一家人的心思竟然已經四分五裂了罷,唯獨一個易長安不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以易家的利益為主的,卻被易老爺子剛剛的一番話給傷了心了。
羽惜想,若不是因為昨天容易對易長安和自己的態度表現的太過明顯了,他今天怕也是做不出這種事情來的,他畢竟是易家的人,可在老爺子說的那一番話之後,怕是一切都變了。
羽惜的心,也有些冷,是為易長安。
男人剛剛眼中的寒氣與失望,她看的分明。
是心寒了吧。
她替易長安委屈。
她的男人,別人不疼,她來疼,易家人,易老頭子,做的過分了。
一旁的容易當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隻覺得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兒,想著就坐到了羽惜的身邊來,尋求一下安慰,她怎麼覺得這一家人都怪怪的呢。
都是相仿的年紀,同一個社交圈裏頭的人,家中人也都是說得上名字來的,對於易水仙等人,容易自然是認識的,隻不過是因為平時不住在一起,所以並不相熟就是了。
想了想,容易才開口說到:“易爺爺,我是來找詩詩的,若是有事的話,我就不打擾了,過兩天來也是一樣的。”
易水仙驚訝的開口尖叫道:“你不是來找我堂哥的麼?”
她這話音一落,整個客廳中頓時安靜了下來,連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容易看了看羽惜,然後滿是不解的看著易水仙,“你堂哥?誰啊?”
她還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問道。
羽惜扯了下容易的手,給她指了指自己身邊的男人,容易這才明白了,“你說他啊,我幹嘛要來找他啊……”
易長安:“……”
眾人:“……”
他就這麼不受待見麼。
但還沒等眾人消化了這句話,心直口快的容易繼續語出驚人,“我又不認識他……”
易水仙滿是震驚的問到:“你,不是,你不是……昨天和堂哥相親了麼?”
容易眨巴了下眼睛。“好像是哦……”
羽惜:“……”
真是個傻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