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夜月黑風高,實乃欺男霸女男盜女娼偷雞摸狗的良辰吉日!
葉家小姐的閨閣之內傳出陣陣旖旎之聲,男子壓抑的低喘混合著女子嫵媚的低吟,琴瑟和鳴,悠揚婉轉。塌下盡是散落的衣衫,月光在帳上投下側影,一男一女層疊的妖嬈身段隱約可見。不難想象,軟帳內是一片怎樣的旖旎香豔!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男人不屑地看了一眼身下昏迷的女人,唇角微彎,毫不留戀地下塌。他皺著眉頭撿起地上的夜行衣穿在身上,從窗口飛掠出去。男人離開之後,塌上的葉晴薇也沉沉地睡了過去,未曾察覺到等待她的將會是一場噩夢。
翌日清晨,葉晴薇從睡夢中醒來,隻覺渾身酸痛,身下腫脹難耐。她撐著身子從塌上坐起來,看到淡淡的血跡暈染在素雅的塌單上,格外醒目。
她蹙著眉尖,慢慢地回想昨夜,卻隻記得那一場貪歡,疼,酥,麻,癢。她想不起那男人的模樣來,完全記不起來,昨夜恍惚一眼,幾乎驚為天人,可現在又無法在腦海中勾勒出來。
葉晴薇著急起來,大婚前夜被人下藥奪了清白不說,她還沒有看清那人的模樣。她嫁的要是普通人家倒也無妨,可她嫁的是當今皇上的弟弟,太後的親兒子,景昱王朝尊貴無比的王爺啊。
這事兒鬧出來可是欺君之罪,弄不好要滿門抄斬的。
她三天前才死過一次,重生在這個陌生的朝代,她不想再一次麵臨死亡的威脅。她也怕因此連累了葉家一家人。
就在葉晴薇悲痛悲傷悲劇的時候,敲門聲響起,清脆的女聲從門外傳來,“小姐,奴婢來服侍您更衣的。”
“不準進來!”葉晴薇飛快地扯過被子,遮住紅痕遍布的斑駁身子,衝著門口大吼。她這副鬼樣子可不敢給人看到,這可是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不能小覷。
“是!”門外立著的四個丫鬟恭敬地答道,不敢多言,一字排開站在門口敬候吩咐。
見她們沒有進來,葉晴薇從塌上爬起來,將大紅的嫁衣拿在手上,自己動手穿了起來。這古代的嫁衣還真是繁瑣,穿起來又費事,好看是好看,就是穿起來太麻煩了。穿件衣服比解方程式都難。
葉晴薇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將嫁衣穿好。穿好之後,她站在銅鏡前,左看看,右摸摸。她不是在自戀,她是在檢查她的儀容是否得體,是否會露出昨夜激情的痕跡。
幸好衣服將她包裹得很嚴實,看不出裏麵異狀。葉晴薇這才放心些許,又拿起塌上的塌單,疊好了,卷成一小團,夾在了衣櫃的縫隙裏。
她自己又觀摩片刻,確定藏得很隱秘,這才踱著蓮花步去開門。
以素言為首的四個丫鬟跟在葉晴薇的身後進了屋裏。素言見了自家小姐之後,心頭一陣欣慰。她念叨了兩三日有餘,小姐走起路來終於有了大家閨秀之風,蓮步款款而去,頗有弱柳迎風之姿態,令人生憐。
但這淑女的步子葉晴著實不喜愛,奈何她昨夜被破了身子疼得厲害,哪裏還能像往日那般大大咧咧地走路。
素言將葉晴薇安置在梳妝台前上妝。葉晴薇困得厲害,昨夜被折騰得累極,她閉著眼小憩,由著丫鬟們給她梳頭上妝,她樂得清閑。
待梳妝好了,素言拿起皇上欽賜的鳳冠小心翼翼地戴在葉晴薇的頭上。